唐珈叶心口狂跳,何成礼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是她十几年未露面的爸爸。怎么会从温父嘴里说出来,还说什么商量好的?难道说她和温贤宁的婚事是爸爸和温父商量的吗?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那她和温贤宁结婚,爸爸为什么没有出现?长到这么大,她几乎忘了爸爸长什么样子,家里爷爷奶奶手里只有爸爸年轻时候的样子,用那个时代的话说,长得很精神。

温父说着说着大概觉得难受,开始拽领带,然后是外套,再然后竟然抬起腿开始脱袜子,一脱一扔,有一只袜子甩到温母脸上,大概是袜子的气味太特别,温母一时又没注意,那袜子停留在温母的鼻子上,顿时吓得温母面如土色,尖叫起来。

唐珈叶直在心里摇头,要说这温父平常在公众面前俨然是个很有威严的形象,现在这么撒酒疯,形象全无。要是现在手上有台摄像机就好了,全程向市民播放咱们市长的现场演出。

温母捏着鼻子,把温父乱扔的臭袜子扔掉,大声叫来了保姆,温贤宁却先一步把父亲扛上楼。

唐珈叶停了一会儿自己回房间,在医院的时候她见轩辕爵好象跟医生熟,便让他请医生帮忙开点安眠药,轩辕爵一开始不肯,后来她软磨硬泡,最后才勉强答应。

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她摘下帽子,额头上的纱布触目惊心,想起下午温贤宁那一脸盛怒的表情,她就冷笑,很好,温贤宁,你尽管出尔反尔,反正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全部记在帐上。

她小心翼翼套上浴帽,去洗了澡,穿上那件三十五块钱的小熊睡衣,吞下安眠药。

出去的时候温贤宁还没回来,隐隐听到有大动静,估计温父撒酒疯要好长一会儿才消停。

她爬*,仍是挨着*边睡,不到一分钟成功睡着。

温贤宁觉得自己快疯了,温父象个吵闹的孩子一样在卧室里又是走又是唠叨,一会提他小时候,一会儿又提什么政aa府规划,工作报告,简直一会儿是父亲,一会儿是市长,搞得他一个头无数个大。

母亲又在楼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放心把父亲一个人放在这里,只能在旁边看着。

这一看就是两个小时,父亲折腾够了,自己倒在*上呼呼大睡,他拉开门,母亲站在外面,“睡了?”

“嗯。”

温母松了口气,边往里走边嘀咕,“可算是折腾完了,再这么下去我今天别想睡个好觉。”

温贤宁想起了什么,“对了,妈,从今天起我老婆的所有课程都取消。”

温母仔细看着儿子,发觉儿子不象是在开玩笑,很坚持的口气,便没再说什么。

“我下去睡了。”温贤宁揉着发痛发酸的鼻梁骨,只感觉今天是他过得有史以来最为混乱糟糕的一天。

本来早上起*发现唐珈叶不在,心有点慌,后来见她在做早餐,他又放下心来,觉得窝心,有老婆在真好,可以吃到热乎乎的早餐。早餐后他兴致勃勃拉她去挑礼物,他早想好了,先给若若的宝宝买,然后再给她买。

结婚这么久以来,他好象还没有给她买过珠宝首饰,看她全身到下一件都没有,光秃秃的,他想身为丈夫,有权利把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定要多挑几件,她喜欢买什么,他就给她买什么,嫣然最喜欢珠宝和名牌衣服,他也给唐珈叶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