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感觉到鼻息间扑来温热的气息,淡淡的药香直入鼻腔却意外的好闻。

鹿溪白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四圣君有事?”

叔存紫闻言轻轻勾唇,“你怎知是我。”

“在这毓舟山个个视我为敌,三位圣君又对我充满怀疑。何况我们方才见过,除了四圣君没有别人吧。”鹿溪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便是一张放大的脸,如此之近的距离却不见任何毛孔透出骨瓷般的水色,虽还是苍白了些却无损于美。

长睫轻轻扫过鼻梁,叔存紫一怔,心也像被扫过一般痒痒的,“既知你在毓舟山的境况为何还要留下来?”

自来的那一日便掀起轩然大波,怀雪亲自出面护他连清意也帮他说说话,甚至是藤雀也对他格外不同。

虽说藤雀是为了他,但却不可否认他对他的异样。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不过在回答之前能请四圣君起身么?这样的距离我很不习惯。”

离得这么近好像鼻腔里都是对方身上传来的味道,很奇怪。

叔存紫并没有依言离开反而更靠近了些,半眯的凤眸流动着淡淡的幽光,“从未有人敢与我提条件。”

鹿溪白下意识的想远离却避无可避,顿时满头黑线,“好好好,你不让就不让只求你别再靠近了。我并非是想挑战你的权威,只是想还彼此一个安全的距离而已,别误会。”

“是么。”叔存紫不予置否,却越发靠的近了。

呼吸交融的一瞬间,鹿溪白整个人都不好了,“喂!你再靠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这人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叔存紫倒是笑了,“负责?你么。”

那一笑如风漾水面,直教人动容。

只是鹿溪白离得太近而且无心欣赏,只是一个劲儿的歪着脖子躲避,“我怎么了?好歹我也是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叔存紫上上下下的巡视了一遍,那眼神平静到令人害怕。

“你看什么?”不知为何,被那目光一扫鹿溪白竟像是过了电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叔存紫又不说话了。

短暂的安静气氛却暧昧又怪异,正当鹿溪白忍不住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藤雀回……喂!你……你做什么!”

剩余的话被叔存紫突然的靠近吓到了,鹿溪白直直的僵在原地,清楚地感觉到颈间传来温热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