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锦行这个样子,何斯迦实在是急了。

在他的身边胡乱地绕了两圈,最后,她一狠心,直接抢走了傅锦行手里的书。

“你压根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吧!”

何斯迦气冲冲地问道。

无奈地看着她,傅锦行一挑眉头:“我当然听见了,只不过,你最近好像对肖颂也太关心了一点吧?”

“谁说的,我只是带小芙去散散心而已,乐雪的事情让她的心情很不好。再说了,曹景同最近刚拿回晟威,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也没有太多时间去陪陪她。”

何斯迦立即矢口否认。

她还不是为了好朋友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要是我的女人整天都在想着别的男人,我可就要呕死了。”

傅锦行不咸不淡地说道,又拿回了那本书,重新翻到之前的那一页。

“谁整天想着他了?我这不是觉得张子昕很奇怪吗?傅锦行,你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还把她当成前女友,所以不想面对啊?”

非常擅长举一反三的何斯迦双手抱胸,歪头问道。

“真是服了你。”

傅锦行揉了揉眉心,丢开了那本书,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死死地按住了。

“别乱动。”

何斯迦正在挣扎着,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傅锦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她对这个信号再清楚不过了,脸上迅速一红,连忙一动不动了。

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禁不住呢?

她在心里嘀咕道。

“你要是再提张子昕的事情,我可就生气了。”

听傅锦行的语气,倒是不像在撒谎。

“那好,我不提她,那你也不许再拿肖颂做文章!我现在只想知道,张子昕到底有什么小尾巴被抓在肖颂的手里,不然,她那么张狂的一个人,怎么会害怕一个晚辈呢?就算单看年纪,张子昕也比肖颂大好几岁吧?”

何斯迦皱了皱眉头,越说越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查一查?”

傅锦行把下巴支在她的头上,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明达那边已经消停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不是说,明锐远前几天夜里已经派人把他送走了吗?”

何斯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是啊,表面上看,明达是被送走了,但我怀疑,明锐远不会真的让他在那个小岛上当土皇帝。”

傅锦行幽幽地说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何斯迦顿时警觉起来。

难道,明锐远又要背着他们去做什么?

“明达当初为了保住慕敬一,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上身,但我觉得,慕敬一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他未必会想要留着明达的活口。明锐远如果稍微松一松手,慕敬一就会有机可乘,总而言之,他们两个人谁也不希望明达能活下去。”

傅锦行耐着性子,将这里的复杂关系讲给何斯迦听。

“这么说的话,他们两个人不是一拍即合吗?一个不管,一个下手,轻易就能取了明达的狗命!”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明达未必能全身而退。他算计了一辈子,最后折在了自己的儿子和养子手里,真是讽刺。”

傅锦行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把你当仇人,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才好。哪知道,哪怕到了最后,你都不是那个要他性命的人!”

何斯迦感到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平之气,她觉得,明达就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典型例子,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错就错在,养虎为患的同时,还与虎谋皮。

既纵容了明锐远的存在,又识人不清,把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了慕敬一的面前。

“老狐狸不在了,还有小狐狸!”

何斯迦提醒道:“那个慕敬一的身手确实不错,幸好他上一次没有对醒醒怎么样,不然的话,就真的让他得手了!”

顿了顿,她将心里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我一直想跟你商量,能不能让醒醒先回家?医院毕竟是公共场所,就算我们派再多的人保护,身边总有医护人员和其他病患来来往往,占用太多的公共资源总是没什么道理的。但如果是在自己家里,我们怎么安排都不为过,谁也说不出什么,你觉得呢?”

她最近几次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不少患者家属聚在一起抱怨,说什么有钱果然了不起,就可以占着一整层病房,害得好多小孩都排不到床位之类的。

所以,何斯迦才想要找傅锦行商量一下。

“那好吧,我派人去安排。”

他听完了她的话,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同样会少不了发牢骚。

“之前醒醒的情况危急,没有别的办法,既然现在她已经好多了,那就先回家住上一段时间,慢慢观察。”

傅锦行点了点头。

很快,醒醒就被接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