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云说:“哎呀,不是知根知的人我也不会随随便便介绍给你。这位肖老板你也认识的,都是老相识了,你也不见?”

小优一愣:“姓肖?肖飞?”

陆云云合掌道:“你看你看,我就说你们认识吧!这位肖老板年轻有为,长得又帅,说以前跟你是校友,一直都记着你。我看他人挺好的,出手又大方,这样的男人在身边你还不好好把握?”

小优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就是你说的知根知底?你知道他以前干过什么事儿吗,问过他钱从哪儿来的吗?”

“这有什么好问的,只要是到了口袋里能往外花的钱,管它从哪儿来的呢?关键人家心里有你,又不是盲婚哑嫁,相处一下试试有什么不好,总比你现在一个人累死累活拿一份死工资要强。”

“工作得来的钱我拿得安心!”

小优觉得三观不合简直没办法跟她说得清,站起身就要走。

陆云云拦住她,满脸为难地说:“我都跟人家说好了,今天要约你来见个面,就当老朋友聊聊天,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我没法交代啊!”

“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要向肖飞交代些什么,而且很显然她妈并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她坚持要走,陆云云也拦不住她,但这时候她一站起来就感觉到不对劲,脚底下轻飘飘的像踩不到地面,神思恍惚,有点飘飘然。

那是一种很兴奋的感觉,像是喝高了之后不能控制喜怒,明明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手脚却不听使唤。

她立马意识到是那支烟里加了东西,大概是大\麻。

她妈妈真是好样儿的,给亲生女儿上这样的手段,就为把她推进一个男人的怀抱,根本不在意她愿不愿意。

陆云云使了个眼色,身旁两个女孩就架住了小优,往楼上的包厢去。

小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楼,路上过眼的人和东西都像一阵烟似的,根本就没看进去,只有那种飘飘然的兴奋感一直如影随形。

然后她看到眼前的门被推开,一堆男男女女聚在一起,肖飞坐在中间。看到她来了,他神色一振,挥手让周围的人安静点,然后走过来拉她:“陆陆,总算见到你了。”

小优控制不了地朝他笑,但心里的排斥却一点都不少。周围的人都起哄,闹哄哄的吵得她头疼,心脏也像要超过负荷似的乱蹦乱跳。

她知道被肖飞拉进去,今晚就别想全须全尾地出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趁带她上来的两个女孩松懈的瞬间,推开他们就往楼下跑。

幸好这个包厢旁边就是消防楼梯,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去,推开门就大声地朝马路上喊叫,引来别人注意。

大概是她的样子太狼狈,最后有人帮她报了警,她在警车上抖着手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不知该打给谁。电话记录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联系的孟西城,她就打给了他。

他来的很快,她正窝在派出所的沙发上捧着杯子喝水,双手微微发抖。

他不知道她住哪里,只得把她接回自己家去,她很夸张地笑着说谢谢,看来身体里的毒还没有散。

他把大衣披在她身上,哄了好久,她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她精神不好,但头一天发生的事差不多还记得。她恨得直咬唇,但嘴唇都磕破了,一碰还能尝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