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响声想起,白清泉慌忙站起身,手中的书本滑落在地,等白清泉想要去捡时,早已消失不见。

“清泉,你在干什么?”叶知秋被源始舟送达后,就瞧见白清泉在地上找什么东西,模样很是慌乱。

白清泉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在看见叶知秋的一瞬间,想阻止叶知秋救景延誉的冲动是那么明显,好不容易才克制下来,可以撇开头不去看叶知秋,却发现在旁站着的邹奎,一脸震惊的指着邹奎,结结巴巴说道:“邹……邹奎?”

邹奎的眼神很尖锐,一眼就看出白清泉是谁,开口道:“原来是白家的小子,姬衡如今怎么样了?”

邹奎被困绯地十载有余,根本就不清楚姬家被灭门的事情,突然提起姬衡的名字,白清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看着邹奎,这才开口道:“姬大人早已离世,姬家也不复存在。”

“什么!”邹奎虽然脾气古怪,但对于身为同族的关心还是有的,更何况姬衡是个实在的小子,邹奎对于姬衡还是很为欣赏的,“是谁干的?”

“邹前辈,这件事已经处理完毕,还希望您不要再去查这件事,姬大人已经瞑目了。”白清泉虽然对魏子期恨之入骨,但姬洵已经随之而去,白清泉实在不愿意让他人再去打扰姬衡的长眠。

邹奎显然是看出这个意思,并没有为难白清泉,只是不由得感叹,这如今的世道变得可真快,不过短短十载,却已经物是人非。

叶知秋和傅引都知道白清泉的事,也知道这可以说是白清泉这辈子最大的痛楚,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及这个话题。

“这里是一座书阁迷宫,之前我见过一个人,但很快他便消失无踪。”白清泉跟叶知秋,傅引和邹奎开始介绍起这里的情况。

邹奎看着这座书阁迷宫,看着白清泉说道:“白家小儿,这里应当是你的机缘,倘若好好把握,必有一番造化。”

白清泉料想邹奎应该是知道什么,便将自己之前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在之前我遇见过一个人,他问我,可否愿意留在这陪他,我拒绝了。”

邹奎的眼睛都亮了,急忙问道:“那个人是不是满身书卷气?”

“是的。”白清泉点头道。

邹奎一脸艳羡的看着白清泉说道:“你小子运气还真不错,这可是白家始祖,你居然能得入他眼,有福,有福。”

白清泉见邹奎很自然的消去自己拒绝的那句话,又重复一遍,“邹前辈,晚辈已经拒绝,就是莫大的机缘与福气,也与我无关。”

邹奎一脸高深莫测之色,将白清泉推入一书阁之后,书阁开始转动起来,接而邹奎又对叶知秋说道:“叶公子,你也独自去走一趟书阁。”

“好。”叶知秋对于邹奎的能力相当相信,听邹奎这么一说,便立刻朝着一面书阁走去。

傅引蹲下身,仰着头看着邹奎,耷拉着说道:“前辈,那我两呢?”

“我们两就坐在这等。”

叶知秋走入书阁后,惊讶的发现书阁的位置变动很快,不一会,自己早已不在当时所踏之地。因为邹奎并没有说要怎么走,叶知秋只能凭着直觉往前走,书阁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走很久之后,叶知秋也分不大清,究竟是走到哪?又或者从未离开?

一个男子迎面走来,打断叶知秋的思绪,道:“这位公子,是否去在下小屋歇息一番?”

叶知秋打量男子一眼,发现这人和邹奎说得白家始祖的模样很是相似,便点头,跟着男子的脚步走,跟着男子走后,一路上的景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条通幽小径出现在眼前,再往前走,便看见一座竹楼,竹楼下种着一些花草。

跟着男子上竹楼,竹桌上已经摆放好一壶清茶。

“请。”男子伸出手说道。

叶知秋含笑坐下,男子为其沏茶一杯,也给自己沏上一杯,良久才开口说道:“在下名为白止,叶公子许久不见。”

“白先生见过在下?”许是白止的语气太过熟稔,可叶知秋仔细翻查自己所有的记忆,也没有出现过此人的身影。

“叶公子你曾见过,却又没有见过我,记忆中没有我,也是正常的。”

“白先生,您找我来?”

白止看着叶知秋的眼神很是温和,带着丝丝怀念,“叶公子,在下找你来,只是想和你说上几句话,当然你也可以只是听听。”

“白先生请说。”

白止看着叶知秋的眼睛,轻轻问道:“叶公子,你经历这么多事,应该已经听过罗刹遗族这个名字吧?罗刹遗族是堕神罗刹的后裔,你可知罗刹为何会堕神?”

叶知秋摇摇头,白止继而说道:“罗刹原是天界战神,却恋慕上一个连触碰都不该的人,那人是应天道而生,是天道气运所化,他的一生都已经被刻画在天道的轨迹上,他们二人在一起,便是对天道最大的不敬,更何况逆天生下一个不容于天道的孩子,很显然,天道收拾了他们,天道也降下最严重的惩罚,从此罗刹遗族便成为被上天遗弃的一族。动情则伤,挚爱则亡,是天道给予罗刹遗族最为沉重的诅咒,爱而不得,何其不幸。”

动情则伤,挚爱则亡,叶知秋看过这句话,曾经也为其触动,可他与那罗刹遗族毫无关联,又怎么会?

白止似乎是看出叶知秋的想法,轻声说道:“叶公子,灵魂的刻印会追随着人的一生,一旦觉醒,血脉将会被全部替换,你可想清楚,想明白?又或者是舍得?”

圣器的觉醒意味着什么,叶知秋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景延誉的性命,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可能从一开始,天道就已经写好他的结局,难怪罗刹遗族那么憎恶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