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他负了两个人,如若当初他勇敢一点,或许他和林清运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如若他当初不娶婉婉,或许婉婉会得到一个爱她的丈夫,相夫教子,一生美满。可这世上没有如若,佑闲在叶知秋扶住自己时,在腰间处碰到匕首,将其拨出朝自己胸口刺去。

佑闲嘴角留下一丝血痕,终是无力的倒向床榻,林清运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不……”

叶知秋想堵住佑闲越流越多的伤口,可怎么也止不住,这时大夫赶来,叶知秋挪出位置,让大夫整治,大夫查看伤口,默默摇摇头,提起药箱起身离开。林清运抱着大夫的腿,“大夫,你别走,你救救阿闲。”

大夫叹口气,“病人本身就体虚,失血过多,如今这一刀直中要害,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林清运疯狂的在地上磕头,“求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

“老夫真的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我本死意已决,你就不要为难大夫了。”佑闲心中从未如此平静。

“阿闲,该死的是我,你不要死好不好。”

佑闲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勉强抬起手,“林清运你过来。”

林清运听到佑闲的话,跑过来握住佑闲的手,“阿闲我在这里。”

“林清运,这一生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婉婉,也不知奈何桥旁,她是否愿意等我,对于你,我爱过也恨过,我欠你的情,那一剑我已还你,你欠婉婉的,随着我的死也再无,我知你会痛苦一生,可你得好好活着,这是你欠我的。”

佑闲伸手描绘着林清运面容的轮廓,仿佛看见那一年的他,依旧倚靠在杏花林中,朝自己淡淡微笑,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清运其实我是知你的。

佑闲的手重重摔在床榻上,景延誉探其鼻息,已去。林清运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看着佑闲的尸体。

叶知秋于心不忍的将头撇向景延誉,一步错步步错,酿成今日的后果,也不知是叹林清运的执着还是叹佑闲的逃避。

“林清运,因涉嫌杀害曲婉婉和私自囚禁佑闲,暂且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来人,将其带下去。”萧钦煜命府衙中人将人押走。

“墨寒,徐戚和林清运,由你亲自押往长咸,千万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我写了一封密函给皇兄,务必亲自送达。”

“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