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这三人死里逃生后,未来面对他们的会是福吗?

经过医生的诊治,云傲天为中度伤患,腹部的刀口未涉及要害,肌肤的烧伤也属轻度,基本有一个月就能恢复了……

林雨泽为轻度伤患,左膀骨折,肌肤烧伤度为轻度,大概也需一个月即可恢复了,只是左臂要想活动自如还需要稍久一些的时间……

至于寒忆儿……

为重度伤患,虽手上与头上的伤口未属皮外伤,只是她……

私家医院内,他们分别住在三间相邻的高级病房内,大约一周的时间,他们都躺在床榻上修养着伤势。

一周后的早上,云傲天在看护的搀扶下来到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内……

“云总。”

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他深吸一口气,冷漠的问着医生:“寒小姐的病情怎么样?”

犹豫一下,医生叹息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无大碍,只是她的左耳……”

云傲天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要问及此事!

“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双眸紧锁:“治疗不好吗?”

无奈的摇了摇头,医生拿出了病历本:“我曾经想过给寒小姐植入耳蜗,但经过详查,寒小姐的左耳神经受到了严重损伤,根本无法……”大概是因洛海冥的那个耳光,在加上他用力撞击寒忆儿的头部导致她的左耳神经损伤。说完,医生将病历递给了云傲天。

抛开了医生手中的病例,迅速起身,脸色极其的阴沉:“我看不懂这些,我只想问你,是否可以医治好她的耳朵!”

医生全身微微颤抖着,绝望垂下了头:“抱歉,云总,寒小姐的左耳无法医治的好。”

一瞬间,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划过云傲天的头顶。

这家私家医院的医生,虽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医师,但他的话绝对有权威性。

既然他说无法治愈忆儿……

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的听力……

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吗?忆儿的福呢???

怎么自己都可以全然无事,她却要付出如此沉痛的代价??

“云总,您别担忧,寒小姐虽然单耳失聪,只会影响她辨别声音的方向而已,不会影响听觉的。”

“你懂不懂啊???”云傲天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愤怒的吼着:“我要的是她的健康!哪怕有一点瑕疵都不可以!!”

他可以不在乎她是否失聪,可是她呢??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愿意自己健全的吧?

现在他的愤怒,就是怕寒忆儿知道自己单耳失踪会不快乐,会伤心……

“唉!”甩开了医生的衣襟,深知自己对医生发火也无用。

愁眉不展的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在拉开门的那刻……

林雨泽站在门外与他四目相对……

刚刚办公室内的一切他都听到了,在想想当时自己的那句‘你是不是聋了?’

简直……

想到这,林雨泽的拳头紧紧的握起,真的很恨自己当时的那句话,现在怎么办?

该如何告诉她?

两个男人都在担忧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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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的病房内,充斥着阵阵幽香。

充足的阳光照射进华丽的病房内,透露着祥和舒适。

睁开稀松了睡眼,已快进一个星期没有下床了,缓缓起身望着这偌大的病房内……

天那!

四周围满是鲜花,几乎整间病房快变成了鲜花的海洋了。

这是谁的杰作?

是云傲天吗?

在看看那些花儿……

满天星、百合、康乃馨、郁金香各种花都有,当然……

薰衣草也在这其中。

呵呵,还清楚的记得曾经因为自己误种了薰衣草后,他那激动神情,现如今这是代表他已经放下对李忆儿的恨了吗?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寒忆儿缓缓看向了门口:“请进。”

门慢慢被推开,进来的人是……

方恒和方太太。

稍稍一愣,寒忆儿刚要起身准备下床,方恒温柔的笑了下:“忆儿,好好休息,不要下床。”

“呵呵。”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礼貌的称呼着:“干爹、方太太。”

“恩。”方太太坐在了她的床边,方恒则站在了方太太的身后,将手中的水果篮放置了茶几上。

“忆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方太太大方得体的问完,伸手抚摸了下她额头上包裹的白纱。

“恩,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这是哪的话啊?”微微一笑,方太太回头看了眼方恒:“老公你先陪会忆儿,我去找下护士小姐问问忆儿的病情。”

方太太的这一举动明显是有意制造方恒和寒忆儿独处的机会,可这样的举动,另寒忆儿与方恒很是尴尬。

“方太太……”

“还是我去吧。”无奈之下,索性方恒主动开口离开了病房之内。

这下子,似乎正中了方太太的下怀,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淡的笑,待方恒离开以后,她才幽幽开口道:“忆儿啊,你干爹很早就嚷嚷着说来看你了,只是由于公事在身,一直拖到了现在,你不会责怪你干爹吧?”

“不……怎么会,呵呵。”与方太太单独相处她显得很是不自在,总是觉得心中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那就好……那就好……”

沉默……

整个病房内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

方太太一看,主动用刀削了个苹果递给了她:“吃些水果吧。”

“谢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