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萦满怀好奇的回到了祥云殿,却惊讶的发现谭渊并不在殿中,不管是炼丹房还是他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其身影。

“谭渊哪里去了?”

寻人无果后,木萦就找到了自己的那两个侍女。

木萦比较喜静,所以沐谨给她安排的两个侍女便是干的多说的少的人,如无必要,她们也不会在木萦面前转,只是会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此时木萦有事要问她们,这才去寻了她们过来。

“禀长老,谭渊他是被天丹殿的弟子叫走了。”两个侍女行完礼后就老实答道。

“天丹殿的弟子叫走了?”木萦凝眉,“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谭渊他在成为木萦弟子前,曾在天丹殿待过近一年的时间,那里有不少与他同龄且志趣相投的弟子,但是自从他成了木萦的弟子后, 那些以前与他还玩耍的师兄弟们却是隐隐排斥起他来,比如上次谭渊提过,茂林把他叫过去后,他就被那些孩子们排斥在外了,对此谭渊还情绪低落过。

按理说谭渊应该少去天丹殿才是,怎么今日却是被人叫走了?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听前来弟子说,他们是为了给谭渊赔礼的,说是那日惹他生气了。”

两位侍女都知道木萦对谭渊十分看重,所以对于他的事情也总是十分上心,当时那弟子前来叫谭渊时她们就在一旁看着,所以对此事十分清楚。

木萦闻言就略一挑眉。

“他们离开多久了?”

“大约有一刻钟吧,并不久。”侍女答道。

木萦闻言就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祥云阁。

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些天丹殿的弟子们会是怎样向谭渊请罪的?

木萦一边往天丹殿中走,一边就把自己身上的气息给隐藏了起来,不露出一点威严来。她虽然用的仍是自己的面容,可是光明正大的走在路上时,路过的弟子都会下意识的忽略掉她,就像是木萦没有走在那里一般。

这是木萦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的仙云宗除了一部分新来的弟子外。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如果她不隐匿气息,恐怕走一路就会有一路人朝她行礼问好,这是她不愿意应对的事。

到达天丹殿后。木萦就走进了炼丹殿,也就是天丹殿弟子们通常炼丹、上课的地方,只走了几步便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你就给我们看看嘛……”

“就是啊谭渊,只是炼炼丹,何必这么小气啊!”

“我看啊。他就是攀了高枝,不把我们天丹殿的弟子放在眼里了,给他要玉简他不给,现在让他炼丹他也不愿意!”

“没错,肯定是瞧不上我们了!”

木萦在屋外只能透过窗子看到里面人影斑驳,还未看到谭渊的身影便已经听到了众多弟子们说话的声音,但是听着听着,木萦的脚步就放慢了下来。

“我怎么会瞧不上你们?玉简是师父所赠,我的炼丹术也是师父教的,实在不方便让你们看……”

谭渊的声音此时也传了出来。虽然没看到他的表情,但是木萦仍能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他的无奈。

“谭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有一个男弟子的声音紧随其后,“那日的事我们都已经给你道过歉了,你也说你不介意了,可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分明就是没有原谅我们,你也太小心眼了!”

“就是,只是想要看看你平日里学习的书简罢了。你都不愿意。现在让你炼炉丹给我们看,你又不愿意!”

“哼,既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你何必还进我们天丹殿的门。不如还是回你的凤锦殿去吧!”

“就是!”

“是啊,你呀,还是回去吧!”

男弟子女弟子相继挖苦的声音接连传出,一个个都在逼迫谭渊为了面子和友情而放弃坚持,木萦就这样站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

“你们想看的玉简,是师父给我的。想看的炼丹术,是师父教我的。”

过了一会,谭渊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很冷静沉稳,“所以我没有决定的资格。”

“这些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你想想看,云意真人当初教你时说过不允许你往外传吗?”反应快些的弟子连忙问道。

“师父没说不能说,可也没说可以说。”谭渊丝毫不动容,“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今后便不会再来了,告辞。”

谭渊虽然面色冷静,可是心中却烧着一团火,若不是顾及着自己的身份,不想给师父惹麻烦,恐怕他早就跟这些人大吵起来了。

前日他跟着茂林一同来天丹殿,本意是想跟师兄弟们叙旧聊一聊,可是等他过来后才发现,这些人哪里是想跟他叙旧?他们言语中充斥着对他的嫉妒和不满,那种眼神和语气让他们不欢而散,也让谭渊为此心情低落了好一会。

今天茂林却又来祥云殿找他,请他再去天丹殿,谭渊直接就给拒绝了,可是茂林却说他们是想给他赔礼道歉,若是他不去,那他们便会亲自前来凤锦殿赔礼。

谭渊闻言就吓了一跳,他知道师父喜静,若是这么多人一齐前往祥云殿,假如被师父知道了兴许会不高兴,又不想跟他们闹的太僵,这才跟着茂林一同前来。

刚到天丹殿时,他们的确是对谭渊好言好语的道歉,谭渊本也不是计较之人,当下就原谅了他们,把此事揭过不提了,可是哪知他们说着说着,却是把话题扯到了谭渊近日的动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