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前徐牧埋怨姜隶乱安排人相比,他此时已经开始感谢起姜隶了。如果不是姜隶把木萦安排了来,那这个病人会怎样还真是不知道呢。

就在他心中欣喜不已时,那边木萦已经将剔除完杂质的固脉花药液装到了她储物袋里的空玉瓶中了,装好后就赶紧上前几步,把玉瓶递到徐大师手中。

徐大师虽然此时越看木萦越满意,但也知道这个场合下最要紧的事是什么,因此又略带深意的看了木萦一眼后,就伸出左手接过了玉瓶,然后打开瓶盖,直接倒进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口中。

药液入口,那个男人眉间就是一动,正在抽搐的神色也慢慢的缓和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也渐渐的从迷惘变的清醒起来。

“阿析!”那妇人从徐牧从木萦手中接过药瓶,往自己夫君口中喂药时,眼睛就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夫君看,直到看到夫君的神色慢慢变好,又渐渐睁开眼睛时,就惊喜的高喊一声,然后连忙走上前去,追问道:“阿析!你……你可好些了?”

问完,她就紧张的看向她的夫君。

孟析刚睁开眼时,还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止住了疼痛,意识也已经清醒后,就有些欣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并感受了下自己的丹田,当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经脉还完好无损后,就兴奋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个妇人道:

“阿莲,我没事。我、我不疼了!”

孟析自从昨天在修炼时一时分神、使灵气的运转岔了道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剧痛,接着就浑身发疼,不能动弹。他能听到妻子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也能感觉到她在摇动自己的身体。可就是无法应声,不能回应。就在刚才,他更是感觉到体内经脉一阵剧痛,在那时他真是害怕自己全身经脉尽毁,又甚至直接就会死去了。可哪知,随着一股清凉的液体流进喉咙。他就感觉到身体一阵舒爽,除了感觉体内有些麻麻的以外,竟是一点也不痛了!

余莲听到孟析的回话,又看见竟然能站起来了,当下心头就是一阵兴奋。因为从孟析昨天出事到今天。不要说站起来了,便是连话也是说不出来的,所以他现在这样,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呢!

这时徐牧开口了:“固脉花药液只能暂时压制住你的经脉暴动,并不能完全治好你的伤势,所以此时你的身体应该是有些麻的。”

他的话一出,不管是余莲还是孟析,正在笑着的脸就是一僵。孟析更是紧张不已。因为他的确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阵阵酥麻。因为现在的感觉比起之前疼痛那会儿已经好了太多了,所以他直接将那股酥麻忽略了去。直到徐牧开口,他这才知道。自己的伤竟然还没有好。

“徐大师,那,那可如何是好?”没等孟析问出口,余莲就已经开口问了,此时她正一脸焦急担忧的模样,求助似的看向徐牧。

徐牧的表情却很是放松。因为已经有固脉花来压制孟析体内冲突的经脉。所以在这两天内他都不会有大碍,而这两天时间。已经足够让他炼制出能治疗孟析病的丹药了。于是徐牧就笑着安慰余莲道:“不用担心,他两天内都是无碍的。等到明天你到药馆找我,我把炼制好的丹药给你。他服用后就能痊愈了。”

余莲和孟析听到徐牧的这话后,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脸的喜色。

“多谢大师!”两人同时对着徐牧行礼,眼中尽是感激之情。木萦正在看着,就惊讶的看到那个妇人竟然转个身,朝着自己也施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夫君。”

余莲在引领着徐牧和木萦往屋内走时,还没把木萦当回事。因为不管是谁,见到一个炼丹师身后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会觉得炼丹师是要带着这个孩子见世面的。她又哪里想的到,木萦竟然是有真材实学的,所以之前她一直忽视了木萦,在路上时除了看了两眼外,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被她忽略的孩子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余莲知道,如果没有徐牧,那自己的夫君肯定早就伤重死了,但是如果没有木萦,想必夫君也是撑不过去。所以虽然木萦还是个孩子,但是她还是将她当做恩人看待的,又怎会再起忽视之心呢。

木萦一愣,没想到人家居然向自己施礼了,这妇人看起来年纪都已经有四十多了,真实年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自己哪里受的起!于是连忙避开,道:“夫人你不必如此,这都是我该做的。”

没错,木萦觉得这的确是她该做的。虽然姜隶给自己说让自己去找徐大师,可他却并没有说让自己做什么。但是他既然开了这个口,明摆着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有做助手的资格来帮助徐大师治病了,所以才会让自己跟着徐大师前来。因此虽然自己刚才在关键时刻帮上了忙,救了急,但这都是她该做的。如果她没有来也就罢了,只要来了,就不能够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