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薛氏想要阻拦那些官差,但却被他们用刀刃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披头散发地尖叫:“这里是萧家,我相公是本地的主簿,你们这样私闯民宅绑架朝廷命官,是要掉脑袋的!“

兵差们无视她的吵闹,将她和萧弘义一起拖出卧房。

院子里面已经站满人,全都是身带佩刀手手持火把的兵差,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没过多久萧鸿飞和萧淑儿也被拖出来,他们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全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至于萧家的那些仆人家丁,早已经被全部抓起来,一个都没放过。

武玄奕缓步走出来。

他看着面前的萧家人,目光最后停留在萧弘义身上,微微一笑:“萧主簿,冒昧造访,打搅到你的休息,真是抱歉。”

萧弘义:“武将军,你大半夜的带兵闯进我家里,到底是想干什么?”

“我这次前来青山府,为的是抓捕鞑子安插在青山府的密探,这个密探颇为狡猾,我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给抓住。经过连夜审问,我从他口中问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其中就有这样一封密信。”

武玄奕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件,展开信纸,放在萧弘义的面前,供其观看。

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兵差们手持火把,将整个院子都照得通亮,犹如白昼一般,信纸上的内容也被照得清清楚楚,一览无遗。

萧弘义很快就看完信件,脸色已然大变:“这不是写给我的信,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写信的人,我是被冤枉的!”

武玄奕收回信件:“据我调查,这个密探跟你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冤枉你?这不合情理啊。”

“我的祖父是伯爷,我爹在国子监当差,我家世代忠良,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做那通敌叛国之事啊!”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你不像那种为了一点利益就会通敌叛国的小人,所以我收到这封信后,就连夜带人来找你问话,顺便搜查一下你的家。”

萧弘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极其难看:“我就算只是个七品小官,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搜查的,更何况武将军是武官,自古以来还没有武官能处置文官的先例!”

“我原本是不能对你说什么的,但密探之事非同小可,就连陛下都亲自写了手谕给我,命令我彻查此事。为了不辜负陛下的重视,我只能是宁肯错杀三千,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武玄奕拿出皇帝派人送给他的密信。

他将信纸展开,让萧家人看清楚信纸末尾的玉玺印记。

“这是陛下亲笔写的手谕,上面写着若遇到特殊情况,我有权先斩后奏,你们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萧弘义睁大眼睛,将那份手谕从头到尾每个字都看了一遍,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四肢冰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薛氏失声大叫:“我们是被冤枉的,我相公从未做过通敌叛国之事!”

她的话音刚落地,就有兵差从屋里走出来,拱手说道:“回禀将军,我们在萧主簿的书房地下搜出两箱黄金。”

随后有四个兵差抬着两个大箱子走出来。

翻开箱盖,露出金灿灿的黄金。

薛氏不敢置信:“我们家里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黄金?!”

武玄奕:“这就得问你相公了,他肯定是知道的。”

薛氏立即扭头看向萧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