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连着几天带着小七学游泳,这天徽正叫丫头预备东西,就见着柳承恩进来,徽之笑着说:“怎么柳谙达亲自过来,莫非是小八淘气了?”谁知柳承恩看了一眼徽之,只低着头没说话,徽之心里一动,看了一眼逸云。逸云立刻带着服侍的人都出去了。

柳承恩凑近了徽之道:“皇上把王答应给拘禁起来,除了李德全谁也不能见。奴才担心有什么事情,特别过来问娘娘一声。”

“这点小事,柳谙达叫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我身边的秦逸不是你的徒弟,如今也能办事了。你叫他过来说一声就是了,我并不知道王答应的事情,最近皇上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对了听着小十说,那天皇上不在东暖阁,就王答应在,怕是她和那件事有关系。李煦收钱的事情你可知道。”徽之一脸的无辜,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干。

柳承恩是个聪明的人,立刻明白了的徽之的意思,他眼光一闪对着徽之道:“奴才是老总管亲自教导出来的,老总管当年总是和我们讲,做奴才的最离不开谨慎二字。这个话说大不大,可是若是不相干的人听见,没准也能传出些不该有的话,奴才的徒弟不少,可是人上一百形形□□,秦逸这个孩子机灵倒是有的,奈何有些毛病总也是改不了。他有个玩牌的毛病,娘娘以后还是别叫他沾钱的事情。”

听话听音,徽之眼神一下子变了:“是吗?我竟然没发觉,看来还是柳谙达,在宫里呆的时间长。我找个机会把他打发出去就是了。”

“秦逸到底是奴才的徒弟,还请娘娘看在奴才的面子上,别叫他太难看了。”柳承恩话里有话,徽之看一眼柳承恩,沉吟下:“我知道了,就看在柳谙达的面子上。柳谙达不少的徒弟,却对他特别关照,难道这个秦逸是和柳谙达有什么关系?”

“和奴才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是东宫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总是要照顾些的。”柳承恩暗示这个秦逸是东宫来的,现在拔掉这个钉子就惊动了索额图。八阿哥还小,太子的恩宠正盛不要和她们撕破脸的好。

“谙达说的对,我记住了!”徽之一笑,对着外面叫道:“把昨天皇上赏赐的茶叶拿来给柳谙达。我知道柳谙达不稀罕什么银子,倒是喜欢品茶,我是个俗人,喝不出来好茶。不如送给柳谙达也算是宝剑赠英雄。”

柳承恩谢了徽之,就告辞走了,逸云进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徽之:“娘娘,还要去游泳吗?柳谙达来是什么事情。”

“皇上起了疑心,李煦以后就没那么背信任了。这样也好,他可是太子的钱袋子,江南那样富庶的地方,叫他搜刮成什么了。皇上心疼太子拿着自己的私库给他花,可是那样太子还是不知足。也不知道那些银子淌水一般,都到了什么地方去”虽然索额图对徽之和胤禩暂时放松了戒心,但是徽之知道,只要太子平安的坐上了皇位,就没她和胤禩的好日子过。不管今后是谁做了皇帝,都不能是太子。

“娘娘不知道吗,在太子身边的奴才都是发财了。一个小小的毓庆宫茶房管事,听说一下子几能置办几百顷的良田,据说太子和身边的奴才玩牌消遣,输赢都是上千银子。多少钱也不够花的。”逸云说着毓庆宫的奢华,徽之听了叹息一声,其实太子是个聪明人,只是他从小被人教坏了。

听了李德全的密报,康熙一肚子的郁闷,王答应果然是被李煦特别豢养调校出来放在自己身边的东西。一想着自己最信任的人这么算计自己,康熙一阵阵的心里发凉。李德全垂着眼,面无表情的说:“她的身世都是假的,所谓的父母都是拿了银子,买通了保长做的假的,她也记不得自己姓什么,是哪里的人。想来是从小被发买的丫头。李煦为了遮人耳目才给她找这个出身,她还招了,躲在树丛后面是为了听听阿哥们说些什么。因为她记恨着上次九阿哥怠慢了她。”

康熙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好个□□才,立刻处置了。良妃心底慈悲,不忍心把她们都撵出去。谁知她们竟然想构陷皇子。果然是个贱坯子,上不得台面。那些李煦和曹寅送来的人都给朕悄悄地处置了。”

李德全知道康熙这是起了杀心,也是心里一哆嗦,只低着头答应一声。康熙一个人坐在屋子,外面是高高的花墙,上面开着月季蔷薇,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匹巨大的绿色锦缎上面缀满了鲜花。一阵风吹来夹杂着鲜花的芬芳,康熙心里的怒气慢慢地平息下来。

徽之的话还是有道理的,那些出身卑贱的女子多是品行不正的,虽然人之初性本善,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小长在淤泥里面多半是长歪了。今后自己再也不能只贪图美色,什么脏的臭的都拉到身边来。

康熙长长的嘘口气,眼光落在书案上一个精致的小摆设上。这还是上次自己过生日,小七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呢。对了徽之说要带着小七去学游泳,徽之还是跟着自己学游泳的呢。那个时候,徽之刚承恩,他们真是甜蜜调油,着实过了一段甜蜜蜜的日子。

“出去走走,你们去打听着良妃和小七在做什么呢。”康熙站起身,对着外面吩咐一声。

“额娘好厉害!”康熙离着老远就听见小七清脆的声音,这个地方特别徽之特别要建的。本来这个地方不过是个僻静的水湾,徽之却叫人在进水的地方撞上个闸门,水流变得平缓起来。还把池子底下用青石给砌的平平整整,严重水边是几层台阶,方便上下。康熙曾经好奇的问徽之这是要做什么,徽之也没隐瞒表示在夏天的时候带着孩子来这里游泳,又安全,又舒服,比在温泉那个小池子里扑腾好多了。

小七身上穿着一件很古怪的衣服,抱着个羊皮做成的浮子泡在浅水`区,可是却不见徽之的影子。池子的中间足足有两人深,康熙知道徽之的水性不是特别好,他心里一阵紧张:“小七你额娘呢?”

“皇阿玛,额娘在池子中间呢,刚才额娘一下子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了!”小七见着康熙来了,浑身湿漉漉的跑上,扯着康熙的袍子,指着对面一个突兀的汉白玉台子。康熙知道那边的水深,立刻追问:“跳进去多久了!”转脸瞪着徽之身边的几个丫头:“你们是怎么服侍的,这会良妃还没——”

康熙越说声音越紧,脑子里浮现出各种可怕的情景。忽然哗啦一声,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一朵浪花,浪花里面出来个美人。徽之穿着一件自制比基尼,一下子跃出水面,小七惊喜的尖叫起来:“额娘好厉害,在里面憋气了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