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吓了一跳,将脚缩回去,整个人缩在床角成一团,泪眼朦胧地防备着唐鹤涵。

唐鹤涵抬起黑眸,并没有愤怒。

而水翎羽内心惊愕之余,也不敢去看他。

发狠,却显得色厉内荏。

重症病房里安静地可怕,也似乎只要有一丝声响都能将现在的平静给打乱,空气丝丝缕缕地从她稚嫩的脸蛋上滑过,感到压迫感在什么挤压着,随时都能破裂开来。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让水翎羽吓了一跳,身体明显的一抖。

“进。”唐鹤涵从床沿上站起身。

进来的是安凌,手上端着食物,还有拎着一个袋子。食物放在桌子上,袋子就在床边。

说:“衣服消过毒了。”

“十分钟后叫医生过来。”坐在椅子上的唐鹤涵手抬了下。

安凌愣了下,床上的水翎羽安然无恙,视线在唐鹤涵的腹部滑过。

还是穿着睡袍,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安凌出去后,唐鹤涵开腔:“穿上。”

水翎羽往旁边的袋子看了下,吃力地挪动身体,拿过袋子,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

那绝对不是她刚开始穿的那件,是新衣服,可想而知,是唐鹤涵让人去买的。

拿到衣服,看着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唐鹤涵。

知道就算她开那个口让他回避,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于是,水翎羽背过身,忍着那道道视线穿透肌肤的不适开始穿衣服。

唐鹤涵毫不避讳地将黑眸锁在那光滑细嫩的脊背上,幽深,沉静。

水翎羽不知道的是,她的脊背上全是吻痕,密密麻麻,看起来触目惊心,充满着淫,靡和肆虐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