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压在桌子上，快被她掐死了。我只是……只是本能地想要阻止她的行为，没有想到桌上有刀……。”
“是你……你杀了卞阿姨？”水翎羽艰难地发出声音。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她要杀我！”安落心烦躁地解释。
“可是你现在杀了人。”水翎羽感觉自己都快要绝望了。
安落心不说话，她确实是杀了人。
就算是误杀。
水翎羽走上前，在卞芯的尸体旁蹲下，眼泪滴落下来。
伸出手遮盖在那睁着的眼睛上，再拿开，卞芯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报警吧！”许久，水翎羽说。
“小羽，妈妈不能坐牢。”安落心说。
“可是你杀了人！”水翎羽痛苦地低下头。
卞芯一直对她很好，在‘成默’离世后，她依然关心着自己。
可是心目中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被她妈妈给杀了。
水翎羽都要崩溃了。
“可以报警，但是妈妈希望……由你来顶替杀人的罪名。”安落心平静地说出，那声调似乎没有了任何起伏。
至少在水翎羽听来，好像都激不起她心里的任何情绪了。
她听着，只是身体怔在那里，紧紧地绷着。
眼睛只盯着一个地方，那就是卞芯的脸上。
安落心继续说着：“如果不这样，我就要坐牢，至少十年。换做是你，唐鹤涵会救你，你不会有事的，几天后你就可以出来。”
水翎羽吞咽了下，似乎要将泪水往肚子里咽，可泪水还是从眼底坠落下来。
那么沉重，滚烫。
“我报警，到时候就说人是我杀的，你走吧！”水翎羽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