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喝醉了。

送走季南霆和叶少蕴他们,罗镧揽着靳尚上车,回他们的家。

现在有钱人买房屯房都成了一种潮流,罗镧给妹子伍媚购置了不少,自己却没置办什么房产,单身汉一个,在哪儿不能睡?

有了靳尚之后,多数时间都宿在红五星,其他时间则奔波于各大酒店,自由自在的,也没觉得别扭。

直到正式确认关系那天,罗镧有了买房的打算,便在郊区购置了一套三层别墅。

房子是季氏的,季南霆本打算送他们一套,当新婚贺礼,被罗镧拒绝了。

自己买来的,住的才踏实。

去年白色情人节,两个人去了一趟拉斯维加斯,旅游的同时把证给领了,注册结婚,正式成了法律上的夫夫。

甭管国内承不承认吧,有了这么一纸婚书,靳尚觉得心里特踏实。

更令他感到踏实的,是房产证上,赫然印着“罗镧”和“靳尚”两个人的名,意味着,这是他们共同的家。

靳尚父母离异得早,“家”对他而言是个模糊但憧憬的存在,出道后挣了钱自己也买了房,但很少会住,冷冰冰的更像是高级公寓。

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管去哪儿拍戏,在哪儿演出,心都不再漂泊,因为知道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

……

回到家,罗镧大手扣在靳尚腰上,半抱着他进去。

女佣听到动静小碎步跑过来,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情形,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问:“先生,需要煮醒酒汤吗?”

罗镧淡淡“嗯”了一声,“两碗。”

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只是酒量比靳尚要好些,不至于到醉的程度,只是头有点疼。

揽着人上了楼,推开主卧的门,刚摁开灯,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家的味道,靳尚闭着眼睛奔进浴室,对着马桶就是一通狂吐。

罗镧微微皱了皱眉,隐隐有些后悔,今晚不该惯着他,让他喝那么多的。

他脱下外套,上半身只余一件白色的背心,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着进了浴室,递给刚刚吐完的靳尚,又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靳尚吐完脑袋清醒了几分,手脚就不老实了,考拉熊似的攀上罗镧的肩膀,腿儿不老实地往上勾,“抱我……”

开始撒酒疯了。

他疯着,罗镧便惯着,托着屁股轻而易举地将人抱了起来,却没出浴室,而是打开了花洒,温热的水从上而下打湿了两个人的身子。

水流的冲击让靳尚“哼哼”了几声,却还是舍不得下来,头枕在罗镧肩膀上,就这么抱着,任由水哗啦啦浇在他背上。

罗镧便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挤了洗发露,抹在靳尚头发上,揉来搓去,不一会儿便满头的泡泡。

泡泡迷了眼睛,靳尚叫了一声,总算是从罗镧身上跳下来,接了清水冲洗了一下脸。

“啊,疼死了……讨厌么……”

他嘟嘟囔囔地骂着,还动手打了罗镧一下。

罗镧环臂站在一旁,也不恼,一脸宠溺地看着他。

眼睛能睁开了,靳尚粗鲁地将头上的泡泡冲掉,然后报复似的也挤了一坨洗发露,丢在罗镧脑袋上,扑过去一通揉搓。

这是要造反了!

罗镧眼睛一瞪,西楚霸王的气势便上来了,抓着靳尚的胳膊往后一绞,将人摁弯了腰,抬掌在他撅起来的屁股上狠狠落下一记熊掌。

“阿——西——”靳尚疼得差点蹿起来,一口粗话没完全说出口,就被罗镧给堵住了。

他瞪大眼睛,眼看形势不妙,想跑……

罗镧岂能容他?

握着人的手腕,猛地拉回来,大手一扯,只听“撕拉”一声,雪白的高定衬衣就这样被撕碎了,露出靳尚傲人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

“woc!好几千块呢,你个败家的熊玩意儿……”靳尚心疼衬衣,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骂。

罗镧捕捉着他的唇,沉着嗓子粗鲁地来了句,“老子给你买!”就将人紧紧锁在怀里,揉搓着,浴室很快升腾起一股窒息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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