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距离的狙击,能够有效的杀伤德军,并且还能够让德军产生大意的情绪,正是因为如此,德军的指挥官认为,美军已经在新一轮的炮击中被瓦解了。这样的乐观情绪至少在德军营团一级以上的指挥官心目中还是挺一致的。

潮水一样涌来的德军,他们互相掩护着,不断的向前推进,但是很快他们就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们进入了美军的防线,立即密集的火力和交叉的设计,让进攻的德军无可遁形。即便是德军无差别的全线铺开的攻击,因为这种掩体练成一片后,观察的角度基本上没有死角,任何德军的动向都清清楚楚,就算是一个掩体被毁了,并不妨碍其它掩体继续的射击。

而且大树树干做的掩体顶部,加上前一天的大雪厚厚的覆盖了一层,雪水渗透进了顶盖,又加上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让整个掩体变得更加坚固无比,即便是105毫米的炮弹落下来,如果不是连续的落到同一个地方,也很难对掩体内的人员造成伤害。

进攻的德军首次遭遇到猛烈的反击,快速攻击的势头忽然就缓了下来,就像是一股汹涌的潮水,忽然间就被前面的巨坝拦住了一样,势头戛然而止。冲在最前面的德军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在雪地上。密集的火力和精准的迫击炮,生生的将德军的攻击挡住了。让他们寸步难行,很多德国人即便是躲在大树后面,作为掩护自己的掩体,但是却挡不住斜面的掩体内射出的子弹,基本上,只要前部突入到了阵地,那么设计就基本上没有死角。

“砰!”葛奈瑞咧着嘴,不停的开着枪,一个弹夹压了下去,他几乎是没有停顿的,一口气将所有的子弹打了出去。这是帕克斯连长的要求,他要求火力必须保持连续姓还有猛烈姓。只有这样才能对突入的德军形成最大的杀伤力,以便震慑德军的进攻。

“五个!”葛奈瑞嘿嘿的笑着,一边射击以便对着托伊道,“如果每次都是这样的战斗,我想我会爱死这些德国佬了,他们纯粹就是让我们练枪法的。”他的话刚落下,就有一排子弹打在他的观察口的前面,飞起的泥土和雪花溅了葛奈瑞一脸,让他淬不及防。

“噗!”的一声,葛奈瑞吐了一口嘴里溅进去的泥土,懊恼的骂了一句:“见鬼!德国佬,去死吧!”说着他端起步枪,朝着前面的德军猛烈的开火了。

托伊斜着背对着他,但是他很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如果葛奈瑞不开口,泥土绝对不会溅到嘴里的。他一边开枪一边大笑道:“葛奈瑞,这是德国人送给你的礼物,你送给他们枪子儿,他们送给你新鲜的泥土和雪水,现在你们扯平了!”

“该死,你自己当心点,别让德国人钻了空子!”葛奈瑞大声的叫着,德国人躲在树后面,但是从他的这个斜面上看,德军在树后却是露出了半个身子,他举起枪瞄准,扣动扳机,然后就看到那名德军靠着树干就滑落下来,脑袋耷拉着,已经死了!

“又干掉一个,我已经六个了!乔!”葛奈瑞大喊着,他完全进入了一种兴奋的状态,这种敌人伤害不了自己,而自己却能够一个一个的干掉他们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上瘾,加上战斗的刺激,e连的每个人的神经就像葛奈瑞一样紧张兴奋,即便是新兵,也在手忙脚乱之后,开始摆脱慌张的情绪,发挥着他们的作用。

卡巴斯特举着步枪,他已经做到了有条不紊了,清脆的枪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甚至是弹夹弹出的清脆的“叮”的声音,都让他觉得这就是一场歌舞秀,m1的枪声就是这场歌舞秀的伴奏的乐声。“砰!”他的一枪击中了树干,让那个露出一半身子的德军快速的缩了回去。

“该死!”卡巴斯特懊恼的骂了一句,他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那名德军忽然就倒了下来,在他左前方的掩体内的塞宾斯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得意的朝着他笑了笑。很显然那名德军因为躲避卡巴斯特的攻击,而将整个身子都暴露在塞宾斯的面前,这个好机会,任何人都不会放过的。

卡巴斯特冲着塞宾斯笑了笑,忽然脸色就变得很尴尬起来。塞宾斯忽然将竖着的大拇指翻转过来,变成了大拇指向下,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和挑衅。卡巴斯特一脸涨的通红,但是他偏偏还不能发泄,因为自己没做到的,塞宾斯确实做到了。

“见鬼去吧,见鬼去吧!你们这群该死的德国佬!”卡巴斯特将怒火发泄到德军的身上,他一口气将所有的子弹都打光了,尽管没有射到一个德军,但是却将他们压制住了,德军不敢轻易的探出头,美军在步兵的轻武器上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他们。

这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轰鸣的声音,有人已经在大叫了:“坦克,德军的虎式坦克!”卡伯是最先发现德军的坦克的,他抬头看时,眼前一个巨大的坦克朝着他的掩体冲了过来,尽管子啊树林中坦克的行进速度受到了限制,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而德军的坦克手受到了前面坦克被击毁的教训,行进的时候尽量的在步兵之后,这是一种奇怪的冲锋方式,打破了传统的坦克在前,步兵在后的冲锋模式,但是这样一来,效果很明显,很轻易的就突了进去。

“火箭筒!”威尔士对着前面大喊大叫起来,但是打头的一辆虎式坦克已经快冲进卡伯的掩体内了,他慌张的冲着身边的米勒大叫一声道:“该死,我们快跑,坦克过来,我们就死定了!”说着飞快的爬出了掩体,米勒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卡伯的身后,两人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掩体,但是坦克很显然发现了他们,炮口缓缓的朝着他们转了过去。

“天,该死!”米勒叫了一声,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坦克的炮弹在他们的前面的大树边爆炸,将大树轰成了两截。树木的碎屑飞溅在两人的脸上,划出了一条条血痕。气浪也差点将两人掀翻在地,但是他们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向后面的掩体内冲去,那里是穆克还有怀特的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