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外一里多空地上得地雷阵,在雪地里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也给气势汹汹的德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一旦造成杀伤,立即就崩溃了;再后用炸药将大树炸断,围困坦克,使其不能迅速的推进,并用火箭筒消灭它们,使德军彻底的失去了装甲车的掩护,失去保护的进攻部队,对于防御部队相比较而言,这就注定了是一边倒的战斗;进入树林地带之后,在利用帕克斯掩体的火力互相支援的特点,想成交叉火力,给德军造成了最直接的伤害。整个战斗开始的很快,但是结束得更快,德军的进攻在e连的进攻下,土崩瓦解。

“有人受伤吗?”有人在大声的叫喊着,是李普的声音,他一直就是这样,在每次战斗的间隙,他总是这样的呼喊,这也是很多人对他保持尊敬的原因。对兄弟们的关照和责任。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兄弟们开始互相检查彼此是否受伤之类的。

德军的一个连队遭受到了重大的损失,而且损失了不少装甲力量,如果德军想要再次进攻的话,是不会马上就开始的。他们实际上进攻分得很散,虽然他们的兵力比美军多了太多,但是分散使用也是他们无法短时间突破美军防线的重要原因。

“帕克斯掩体!”威尔士冲着帕克斯挤眉弄眼,“说实话,在这之前,我虽然很看好你设计的掩体,但是经过这一次战斗,我确确实实的明白了它无与伦比的优点。同样是美国人,为什么你就能想出如此天才的点子?酷毙了!”

“因为我是帕克斯!这个叫帕克斯掩体!”帕克斯冲着威尔士有些得意的笑了。说实话,他从以前的资料上知道这个堑壕的好处,也没有真正体验过。但是今天这种提前了几十年出现的堑壕确实发挥了它巨大的作用,以至于让帕克斯自己都有些吃惊了。老山前线的中国士兵的智慧果然是超群的,或者说是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威力巨大的。

“德国人吃了这一次败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击败了第一营还有装甲师的一部分力量,所以他们很可能认为我们这里就是一个突破口。”威尔士对着形势进行分析着,“看来我们还有战斗等待着,德军的大举进攻很快就会来信。”

“他们要来,我们就痛击他们。”帕克斯微微一笑,对着威尔士道,“哈利,我们去统计一下我们的弹药和人员伤亡,给兄弟们鼓鼓劲!”

这次的战斗很干脆利落的将德军击溃,很显然极大的鼓舞了兄弟们的斗志。即便他们知道在这之前应该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德国人有虎式坦克和4号坦克,还有一个连的德国士兵,他们都是党卫队,对战斗极度的渴望,而且从他们牺牲自己,用身体压住地雷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而且在树林中表现出来的战术素养也是非常高超。

但是即便是这样的德军,他们在自己的打击之下,也只能仓皇的退却,丢下五十多具尸体,退却的时候,甚至都将自己的武器都丢弃了,很显然他们的撤退的时候,很惶恐,恨不得早就飞快的逃离这个地方,这是一个死亡陷阱,是美国人设计好的屠杀现场。

在德军士兵用身体压住地雷的时候,e连就有很多兄弟惊呆了,他们认为这只德军将会成为自己的劲敌,从而让自己遭到重大的伤亡。但是事实上,德军很快就退却了,并且死伤惨重,而e连的兄弟们却无一人在这次的进攻中受伤,哪怕是擦破一点儿皮。

这是个奇迹,但是这个奇迹对于鼓舞士气有非常大的作用,尽管这里面还有狗屎运的原因,但是他们确确实实在不损一人的情况下,将德军大量的杀伤,并且将他们击退。事情来得太容易了。而且还合情合理,这无疑会极大的加强兄弟们的信心,特别是那些新兵们。

司登森显得非常的兴奋,很显然在他看来打击德国人原来就是这么的简单,这也将加大他在老兵们面前的资本,从而最终让自己和那些看起来自命不凡的老兵们平起平坐。

“一个、两个、三个……”司登森在自己的木柄的枪托上刻着竖线,他从今天开始,要讲自己杀死的每一个德军的数目可在枪托上,今后,这就是他和老兵们说话的资本了,或者也是他向以后新来的士兵炫耀的资本。这一次进攻,他杀了三名德军。

维尼在一旁看着司登森做着这件事情,他跳得很快的心还没有稳定下来,心里还有些慌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全身疲惫,他无力的坐在土坑中。索斯的死,对他的刺激很大,他甚至一度的认为,战场不过是新兵们的坟墓,他们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会比老兵们更先阵亡,他们就是被送上战场上去送死的。但是现在,德军很轻易就遭到了惨败而退出了战斗。

“这也太容易了!”他嘀咕了一声。但是这一声还是让身边的塞宾斯不由发笑。塞宾斯是参加过荷兰的堑壕战的,所以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说错了吗?塞宾斯!”维尼有些不满意的对着他嘟囔着,“德国人死伤惨重,而我们毫发未伤,难道不是太容易了吗?”

塞宾斯点点头,然后对着他笑道:“是太容易了,但是你没有经历过诺曼底、也没有参加市场花园行动、更没有和德军在堑壕里对峙两个多月的时间。而且第一仗就将德军大量杀伤,并且将他们赶了回去,这样的话,你当然觉得很容易了。”

维尼一听,觉得有些道理,这毕竟只是一次战斗,艰难的时候可能还在后面吧。他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是却是对塞宾斯的话的一种认可。

塞宾斯点点头道:“我说的都是正确的,你最好听着,德国人遭受到了重大的损失,肯定会加强攻击,而且他们会更加的谨慎,甚至会想出很多办法来对付我们,你得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而不是现在一样坐在掩体内,站起来吧,维尼,看着前方的防线,我们集中精力才能成事!”

维尼再次点头,他站起来,趴在掩体的观察口,静静的看着前面的防线。德军没有动静。他们或许在策划下一次的进攻,或许在积蓄力量。一个连队的进攻从开始出发道被击溃,不过是三四十分钟的事情,这中间还要穿过一里路的地方,而真正交火到被击溃,时间更短,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且伤亡达到了四五十人之多。即便是党卫队悍不畏死的战斗精神,他们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策划出进攻。

“我们不可能成功的!”维金柯对着另一名党卫队下士杰里维克斯道,“他们太强大了,到处都是子弹,我都不知道往哪里躲了!杰里维克斯下士,再去也是送死。”这一次的战斗,将维金柯的斗志完全的击垮了。特别是他看到自己的兄弟绝望的将身体扑在地雷上得时候,当他看到自己的兄弟在大树后被已经集中脖子,鲜血飞射的时候,他的意志就垮了。

这完全不是对等的战斗,就像是自己当初在阿纳姆大桥附近对付正在渡河的英军一样,赤裸裸的屠杀,肢体和碎肉在空中犹如漫天的飞雨。只不过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已经到了一个个了。现在被屠杀的是自己人,是自己的兄弟们。看着他们绝望的在雪地上挣命,看着他们的鲜血染红了一块又一块的雪地,维金柯也绝望了,甚至不想再踏进那片树林。

“你害怕了?”下士杰里维克斯看了看维金柯,他和维金柯不是一个连队的。没有参加上次的进攻,但他是一名老兵,参加过诺曼底还有市场花园行动,经历过残酷的战斗,遭受到了比阿纳姆大桥后期作战时更大的痛苦和煎熬,也同样在荷兰的堑壕战里度过了无数的艰难的曰曰夜夜。

“没有,只是——只是觉得没有意义,我们突不破美军的防线的。”维金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露出来了。“他们躲在隐蔽的散兵坑里,朝着我们射击,我们即便是躲在树后面,也挡不住他们的视线,他们无处不在,而且枪法精准,我想这里一定是美军的一支精兵,他们人多势众,就算是有虎式,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命运!”

看着维金柯有些黯然的眼睛,杰里维克斯不禁摇了摇头,说实话,维金柯还是缺少战斗经验,他不过是一只跟着部队追击溃逃英军的士兵,除此之外,毫无经验。他表现出来的情绪不过是众多德军新兵们的最普遍的看法而已。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杰里维克斯只能这样安慰着他。说实话,他看到了那个连队败退下来,尽管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战斗怎样,但是维金柯的表现让他也不得不更谨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