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斯听怀特这样说话,不由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通常这都是一种发泄怨气的做法,对此我不能表示什么。不过怀特,我记得我们坐在撒玛利亚号上前往英国的时候说过的吗?或许在战场上,我们有些兄弟,就会因为战争而退出我们的这个团队,或者受伤、或者阵亡。但是在战场上,我们唯一可以相信的就是自己身边的兄弟。哪怕那时候你身边的是卡伯。”

怀特点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可以选择相信他,但是他会选择相信我吗?”

帕克斯点点头道:“会的,一定会的!别担心,正是这个信任,才让e连的兄弟们情同手足,才能在战斗中相互依存,这是我们取胜的根本。怀特!”

“好吧,我知道了!”怀特举起了双手,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其实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或许我可以向他道个歉什么的。”

帕克斯朝着他举了一下杯子示意,然后两人一饮而尽。怀特在连部坐了一会儿,两人谈起了塔可亚军营的很多事情,回忆往事,让他们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说实话,我还真是羡慕你,杰妮芙还有维吉莉亚,他们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你敢确定你已经做好的选择了吗?”怀特嘿嘿的笑着,他的杯子里散发着朗姆酒的香味,他很享受这样和帕克斯谈话的感觉,其实自从诺曼底空降以来,他很少有机会和帕克斯这样谈话了。

“不,不,我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是事实,你知道的,两个都非常好!”帕克斯摇头而笑,“不过或许能够想到妥善解决的办法!”

怀特摇头笑道:“你太贪心了,雷斯……”

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道:“噢?我打搅你们了吗?”两人朝门口看去,是威尔士中尉,他正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两人。

“不,不,没有,长官!”怀特这时候赶紧站起来,在威尔士面前,他必须要谨守一名士兵的本分,说以他向威尔士中尉敬了一个礼。

“稍息!”威尔士看了看他,面带微笑,“我担心打扰你们叙旧了!不过没关系,你们完全可以继续,无视我就是了。我可以忙自己的。”

这时候气氛显得有些怪异。怀特赶紧道:“不,长官,我——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正好想告辞。”说着他对着帕克斯挤了一下眼睛,很礼貌的和威尔士中尉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看来他很懂得时机。

“看来,我的到来,让他有些不自在了!”威尔士中尉无奈的对着帕克斯耸了耸肩膀笑道,“只是为了叙旧?”

“你听到了什么吗?”帕克斯微笑着看了看威尔士中尉。

威尔士点点头,然后有些严肃的看着帕克斯道:“我听说了,关于怀特和卡伯的事情,这看起来只是件小事情,但是却看得出,我们的老兵之间,还有新兵和老兵之间其实还有很多的矛盾,这点我们必要正视。我想如果我们退下来的话,我建议最好进行一些训练,以加强新兵老兵之间的融合问题。”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看来你已经有了准备了。”威尔士笑了笑,“为什么我总是会慢你一点,在这些点子上!看来还真不是像卡伯所说的走狗屎运!”

帕克斯和威尔士担心还是有些道理的。怀特从连部出来,忽然无故的笑了一声,很显然他虽然和帕克斯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但是感觉依然还在。只是毕竟他的身份和职位不同了,不可能亲密无间的在一起喝酒、嬉闹了。

“向卡伯道歉?”怀特摇了摇头,但是他跳进堑壕的时候,还是决定向卡伯说一句“对不起”了,就算是为了帕克斯吧,不然我是不会向那个家伙低头的。怀特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当然他也确实是为了不让帕克斯为难。

“说一句对不起又不会死人!”怀特点点头,然后在堑壕里,向着卡伯的那块地儿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卡伯在和几个新兵说话,有些慷慨激昂,情绪有些激动的样子。

他们看到了怀特走了过来。几个新兵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然后很谨慎的让开了一点位置,很显然,他们以为怀特又是来找卡伯的茬子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卡伯有些恼怒的瞪着怀特。说实话,卡伯也不想和怀特发生冲突,一方面是因为他打不过怀特,冲突的话,吃亏的一定是自己。另一个人方面,他没有像怀特看自己一样有那种不满的情绪在里面。实际上他一直对怀特有一种抱歉的心里。自从那次在法国卡灵顿发生误杀事件之后,他一直就有这样思想上的压力。

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会在口头上认输,他必须在新兵面前表现自己的勇气,好让自己在新兵面前保持威严。

“是这样的,我只是想——”怀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和,他没有怒目而视,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很显然,他在口中酝酿这一个词,却很难说出口的一个词。“我只是——”

就在这时候,忽然天空传来了炮弹的呼啸声,德军例行公事一样的炮击开始了。他们每次的炮击准确姓都比较高,靠近堑壕的位置,有的甚至直接的落入到堑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