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弟在小路上飞奔,急迫的呼吸,让他的肺部都快要爆炸了,他甚至扔掉了自己的狙击步枪还有子弹,他得赶快和兄弟们会合。树影不停的在前面晃动,脚步越来越沉,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坚信,他就快要成功了。

迎面一阵清新的风拂过他的脸,是河风里带着的新鲜的弥漫着水汽的感觉。他透过树林的间隙,可以看到河水涌动着得浪花了。

西福弟看到了河滩,还有河滩那边晃动的人影。他看的很清楚,那是美军空降兵的制服,他们肩膀上绣着的那只鹰的头即便隔得很远,也能看的清楚。其实他看不清楚,但是他心里看得清楚,只要是那熟悉的制服,那鹰就在心里。

“是谁?”那群人显然看到了奔出林子的西福弟,大声的喊叫起来。

“是西福弟!”有人认出了他,然后惊喜的叫出了声。

“威尔士中尉,威尔士中尉!”西福弟大声的叫喊着,没有理会向他跑过来得兄弟们,他抬着头,四下张望吗,试图找到那个人——威尔士中尉。

“是我,是我,西福弟!”这时候一个人分开围上来的兄弟们,然后冲着他大声的道,“西福弟,帕克斯中尉呢?西福弟,告诉我,帕克斯中尉在哪里?”

西福弟想要张口,他想要告诉威尔士,帕克斯中尉在哪里,往哪里去了,他想要威尔士中尉去救他,将帕克斯中尉救回来。但是他只是张了张口,就眼前一黑,耳边嗡嗡的响着,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倒了下去。

“西福弟!”大牛兰道曼一把抱住他,没有让他跌倒,然后大声的喊叫了一声,但是西福弟已经没有反应了,他软软的倒在兰道曼的臂弯里。

“西福弟!”兰道曼摇晃着他,试图让他清醒过来,但是很显然没有成功。

“他晕了!兰道曼上士,他严重体力透支,让英国人的医生给他看看吧,醒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威尔士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分开人群然后朝着渡口走过去,他们是先到达的向导部队。英国人的部队紧随其后,已经开始有次序的整理队伍。

和维多尔渡口被德国人忽视了,他们和英国人都被阿纳姆大桥吸引过去,在那里进行着殊死的较量,却将这么一个渡口遗弃在这里,更让德国人和英国人想不到的是,这里的渡口船只保存的很完整,巨大的轮渡船只有六艘,一次姓就可以运送兵员一千余人。

厄克特上将到达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很显然,如果自己早知道这个地方的话,那么阿纳姆大桥将不是唯一的选择,自己完全可以选择这里过河,然后再行突击德军在桥南的阵地,这样的话,就会容易的很多,阿纳姆大桥将会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上帝,没想到会是这样!”苏沙鲍斯基上将不由惊呼了一声,这是他看到渡口的第一个反应,然后就是开怀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上帝会眷顾我们的。”

“这得感谢那个中尉!”约翰福洛斯特准将点头道,“帕克斯中尉。对了不知道他已经到了没有,戴维中校,去和美国人谈谈,问问他们,帕克斯中尉到了没有,我们想和他谈谈!”他大声的对着一旁正在准备渡船的戴维中校道。

“好的,将军!”戴维很显然非常开心,他飞快的向一排的兄弟们走过去。

厄克特上将然后对着身边跟随者的负责通讯的少尉道:“少尉,联系盟军,就说我们准备渡河,有六艘轮渡船,同时让他们派出所有的船只来接应,我们争取尽快的渡过河去,别给德国人反应的时间,不然我们就会被他们炸沉在莱茵河里喂鱼的。”

“是的,将军!”少尉点点头,他觉得现在厄克特将军的语气简直好极了,和这几天的暴躁的情绪想必,现在他是一片轻松。

好消息接踵而来,盟军那边可以弄到五十艘橡皮艇和木船,而这又会最大增加大约五百人的运载量,也就是说五千人的队伍,只需要三个来回就全部运送过去。这无疑将大大的缩短时间。

“德国人没有想到我们会从这里渡河,看来他们要白忙活了!”厄克特看了看渡口忙碌的正准备登船的士兵们,对着苏沙鲍斯基上将道。

“但是我们整个的次行动却完全以失败告终,而且我们损失惨重,将军!”苏沙鲍斯基上将同样正看着登船的士兵们,不由神色黯然。

他的话让厄克特上将一阵沉默,他的神色忽然一阵落寞。出发时候的一万一千多人的英国第一空降师,现在只剩下四千余人,有近七千人被德军打死或者是俘虏了。而且阵亡的比例比俘虏的比例高得多,英军士兵大多英勇的战死。他再次看了看那些神情沮丧的士兵们,默然不语。

“戴维中校,中尉回来了吗?”约翰福洛斯特准将对着走过来的戴维中校道。

“和他一起去的下士回来了,他叫西福弟。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没有受伤,是累的,他飞速的奔跑了四五英里的路程,整个人都虚脱了!”戴维中校的语气有些低沉,“或许,中尉已经回不来了!”

戴维中校的话将两名将军吸引了过来,他们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很显然这个结果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只是消息突然来临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