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斯决定将记者麦卡朗姆麦卡朗姆的事情暂时放下。他很不习惯被人暗算,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既然将事情交给了维吉莉亚,他就相信她会处理好这件事。

帕克斯回到奥尔德本的时候,有几个兄弟和回来了,其中包括了受伤归队的派普和克里斯登生,而帕克斯对克里斯登生的亲切感更好一些,毕竟他是一个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家伙。所以他第一件事不是去见温特斯,而是去看了他们两个。

“感觉怎样?”帕克斯在一座营房内找到了他们俩,和他们俩一见面就问道。

“恢复得还不错,感觉挺好的!”克里斯登生笑道,“我甚至感觉比过去还有劲儿了,大概是医院的伙食开得太好了缘故吧!”

“不是这个,我是问回到军营的感觉!”帕克斯摇头笑道。

克里斯登生不由一愣,然后点点头,指着周围道:“嗯,非常不错,就像回到家了一样!”然后指着派普笑道:“这个家伙现在还有些不习惯了。他自从屁股开花之后,一直有座椅恐惧症,他那边屁股一碰到椅子,就会抽搐。”

派普看到帕克斯看过来,不由耸了耸肩膀笑道:“是有点不适应了。我是指我的这边屁股!”说着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受伤的一边屁股。

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后拍了一下派普的手臂:“好了,我得走了。”然后转身,离开了营房。

派普看着帕克斯离开,不由对克里斯登生笑道:“没想到我才离开这么几天,他就是中尉了。老天,这种晋升的速度,简直让人嫉妒。要是战争结束的时候,你觉得他还能晋升到什么职位?上尉?少校?或者中校?要不,我们打个赌!”

克里斯登生瞪了他一眼,摇头道:“得了吧,派普,我才不会和你打赌呢。帕克斯晋升,这是他应该得到的。听说有人嫉妒了,最后让帕克斯的十字勋章变成了银星勋章,天知道陆军部的那些家伙怎么想的,帕克斯可是空降部队最好的军官!”

“你很崇拜他?”派普对着克里斯登生翻了一下眼睛。

“是的,我很佩服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e连里还有谁不会佩服他?包括温特斯连长在内。”克里斯登生点头道,“如果作战中,能够听从他的指挥,我是绝对放心的。”

派普耸了一下肩膀,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帕克斯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布雷库特庄园之战中受了伤,就一直呆在后方医院里。虽然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帕克斯的事,但是一旦真正的进入到帕克斯所在的一排,他还是充满了好奇,毕竟他受伤的时候,帕克斯才是一名上士。而现在他已经成了一名中尉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诺曼底,我们损失了很多兄弟,”克里斯登生忽然神情有些黯然,“但是帕克斯也能让很多兄弟活下来,派普,如果你想在今后活命的话,那么就听他的话吧!这对你有好处!”

派普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这种对长官的信任,特别是一排的兄弟们对帕克斯的信任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了。但是也这是这些信任,让帕克斯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帕克斯走在营房之间,他正想去连部,和温特斯说一下。自己回来了,看能不能找点事情做一做,或许也可以像温特斯一样,给阵亡的兴地们写信,虽然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但是总比温特斯一个人承受着来得更好一点。

“长官!”他在路上遇到了韦伯斯特,韦伯斯特向他敬了一个礼,并且问候了一声。

帕克斯还礼,然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去伦敦呢!”

韦伯斯特点头道:“我去过,但是……我想不可能不适合那里,太吵了。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回来了。”

帕克斯点点头笑道:“我也是!”然后冲着他点了一下头,便径直向连部的营房走去。

韦伯斯特看了看帕克斯的背影,然后走进了自己的营房,他还有一封信没有写完,他得趁现在的时间,将它写完,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用这么闲暇的时间,写一封信呢?

这是他写给自己母亲的信,他想告诉母亲自己的一些感受,也是他对这场战争的一些看法和思考。而且他的母亲总是在信中为他担心,想让他逃离那危险的战场。

“……我每活一天都觉得是赚来的。我从不认为地在下次空降中幸存。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要想开点。我希望能说服你们,让你们和在战场上的我们一样把死亡看得淡一些。在战争的硝烟中,你可以预料到伤亡,预料到某人被杀,当你的战友被机关枪打中脸部时你不会觉得惊讶。你只能继续。这和平民的生活不同,平民生活中突如其来的死亡总是让人觉得出乎意料……”

“……你难道更希望别人的儿子死在泥泞中吗?你希望我们赢得战争,但很显然你又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流血牺牲。这真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心态。总得有人去打仗、杀敌;总得有人在步兵或伞兵部队。如果整个国家的人都是你这种态度,就没有人会去打仗了,每个人都想呆在后方勤务部。这个国家又会变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