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觉得一条路有这么漫长,就好像永远也走不完。

以圣母教堂为参照,帕克斯确定了前进的方向。一伙人默默的向前,前面的路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尽头或者转了弯。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因为这条路上还埋了很多的地雷,如果不小心的话,那么就会直接和上帝见面去了。每个人都走得小心谨慎。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也只不过前进了三英里路程。

路地两旁出现了越来越密的山坡和树林。皮靴踩在有些发硬的地方,裹着灰尘和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首拉的七零八落的夜曲一样。

“我们还要走多久?”卡伯的神经整晚都蹦的很紧,他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他说的很小心,用了很低沉的声音。

“不知道,应该走了一半路程了,或许在走一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圣玛丽德蒙特,应该不远了,我们天亮之前一定能够到的。”鲁兹小声道。他好像是在安慰卡伯,也好像是在自我安慰,“别担心,卡伯,你一定要陪着我走到。”

“也许吧,兄弟!”卡伯的声调虽然好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沮丧。

这时候,走在前面探路的戈登和克里斯登生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举起了拳头。所有人迅速的俯下身子,卡伯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鲁兹在一旁紧挨着他,并伸出手,拍了拍卡伯的后背。

帕克斯一猫腰就来到了戈登的身边。

“好像前面恶路口有声音!”戈登向前面指了指,接着隐约的光芒,那里是一个转弯的路口,隐隐约约好像又发动机的声音。

德军的摩托化巡逻队!帕克斯仔细的听了一下,马上就做出了判断。

他向后一招手,后面的兄弟们马上就围了上来。

“记住兄弟们,这是一只摩托化巡逻队,可能是摩托车也可能有汽车,大约6辆到7辆左右,我们可能面对比我们人数更多的敌人。”

“干吧,帕克斯!”古思咬着牙。

帕克斯道:“戈登、古思还有尤班克斯往路口左边运动,占据高地理位置。其余的跟着我,在右边接着山坡形成防御阵地,兄弟们,听我的命令行事!”

圣母教堂的大火很快被扑灭了,这里驻扎着一个德国伞兵营,这个营隶属于第6伞兵团,他们的指挥官是那个正在教堂里焦虑徘徊的上校弗雷德里克?冯德?海特上校。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军人,自20世纪20年代中期就在德国陆军服役,曾率领部队在波兰、法国、俄罗斯、克里特、北非等地作战。

由于师长们都在雷恩地区和塞纳河地区,海特上校就是本地职务最高的指挥官了。他在圣母教堂里面以及它的四周部署了一个营的兵力,在圣玛丽德蒙特部署了一个营,还有一个营则部署在卡朗唐。他手下所有的排都进入了战斗状态,有些已经零星的和美国兵交上火了。但是这里、那里,似乎到处都报告有空降,而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组织起协调的反击的。

“雷蒙德上尉,给我两个班,我要去圣玛丽德蒙特看看,我们带着这里什么都搞不清楚。”海特上校决定亲自去圣玛丽德蒙特看看,他是在不放心那个地方。

这时候一个高瘦的上尉军官走过来,他带来了两个班大约20人的士兵。

“上校,我会亲自送您去的。这里已经降落了很多的美国人!”雷蒙德上尉一脸的严肃。

海特上校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下:“好吧,你将这里的指挥权交接一下,把你的连队交给罗斯少校,他会负责的。”

“是的,上校!”雷蒙德站得笔挺,然后昂首离开。

雷蒙德是一个好的突击手,这在第6伞兵团就已经证明了,他所带的连队是团里的最优秀的士兵,他训练严苛,几位挑剔,能够继续呆在连队的,都是熬过了重重困难的士兵,有着坚忍不拔的意志和力量,更重要的是,这个连队更重视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