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豪华而整洁的病房,莫名涌荡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古怪气氛。

就这么电光火石的一个瞬间,夏小悠已经清晰地明白,她和景荷之间,曾经那份亲密无间的姐妹情谊,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因为,她们共同深深地爱着同一个男人。

从此以后,她们两个,就是名副其实的情敌了……

景荷很快避开了与夏小悠意味深长的对视,勉强地笑了一下:“那晚上要生的时候很吓人,现在已经好多了,多亏了凌凯哥。”

凌凯哥?!

嗬,哈哈,这是个什么新鲜称呼?

夏小悠无语至极,几乎忍不住想要肆意地大笑两声。

慕凌凯明明是她夏小悠的老公,她比慕凌凯整整小了七八岁,都还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而景荷是慕凌凯二哥的妻子,慕凌凯正儿八经的嫂子,现在居然能这样亲近自然地喊慕凌凯哥?

也太搞笑了一点吧!简直醉了,滑天下之大稽!

夏小悠毫不掩饰地蹙了一下秀丽的双眉,什么话都没有说,只等着看慕凌凯的反应。

然而慕凌凯压根就没有对景荷这么稀奇古怪地叫他表现出丝毫的意外与不适应,反而垂下了那黑深如玉的星眸,看着景荷温和地笑了笑:“你睡好,医生说你不能受凉。”

显然,就这么短短两天,不对,准确地说应该说是一天半的时间,他已经习惯了景荷叫他凌凯哥。

或许也可以说,他十分享受景荷这么叫他吧。

呵呵,谁知道在这莫名其妙的两天时间里,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曲折复杂的故事?

夏小悠紧紧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心底一片冰寒。

训练有素的小护士给景荷量好了血压,又尽职尽责地交代了一两句日常护理的常识,拿着血压计走了出去。

豪华舒适的单间病房里,便只剩下了慕凌凯和两个与他有着最紧密直接关系的女人。

夏小悠一丝一毫都不想再忍耐下去,走到慕凌凯的身边,极为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臂膀:“你该跟我下去十一楼了吧,早上走了之后,今天一整天,你都还没有到过我病房呢。景荷姐这里,不是有护工和月嫂吗?”

慕凌凯还没有顾得上说话,原本虚弱不堪躺在病床上的景荷,突然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不管不顾地抓住了慕凌凯的另一只手臂:“凌凯哥,你别走,我不要护工在这儿,我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