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0 毁灭那段场景凄楚到心酸,房井臣说不下去了,温贤宁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燃烧的香烟已经烧到他手指,烫得他瞬间甩掉

几乎是立刻,房井臣抬起头一把拉住呆若木鸡的温贤宁,一拳挥过去,“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垃圾,恶棍!你不配拥有过珈叶,你不配!孩子是你害死的,都是你!倘若不是你以前对她施暴,她会那么怕你吗?如果她不怕你,在看到那辆车上的牌子时完全可以避开的,都是你!”

这一拳极重,温贤宁的脸被打到一边,血从嘴角淌下来,他的人仍是呆在那里,神情黯淡,没有一点还手的意思,对着温贤宁的腹部,房井臣抬起拳头又是一记重拳。

就在这时,唐珈叶从门外冲进来,拦住房井臣的第三拳,“别打了。”

房井臣愣了一下,“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的吗?怎么上来了。”

“别打了。”唐珈叶仍是这句,冷漠的目光从温贤宁嘴角的血掠过,对房井臣说,“没意思,打他还脏了手,我们走。”

她发话,房井臣自然就松手,他也心知一旦温贤宁还手,他不是对手。

几分钟后,唐珈叶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房井臣静静开车。

闭上眼睛,唐珈叶慢慢靠在座椅里,倘若说报复温贤宁以前,她活在丧子这痛中,整日心绪浮躁,一心一意想要报复,那么自打她成功报复温贤宁以来,她的心渐渐趋于平稳。

理智、聪慧,与清醒的头脑重新回到她的体内,孩子已经没了,再伤心也没有用,好在她现在有个唐樱沫,女儿聪明可爱,又懂事,早就当成了自己亲生的。

房井臣说得不错,失掉那个孩子后她的精神一度陷入混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在心理医生干预下渐渐好转,后来从屈小西嘴里听到过这段,说她曾洗澡洗一半突然赤/身/裸/体地跑出去。

想到自己什么也不穿,就那样跑出去在大街上游荡四处找孩子,唐珈叶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倍感心酸与痛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这是屈辱,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屈辱。

连做两个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冷静的头脑开始分析今天的事,首先,这个背后指使者会是谁?

真的如温贤宁所嘲讽的那样,背后指使者是房井臣吗?不,没有理由,房井臣为什么要这么做?

报复温贤宁吗?如果说是报复,说不通啊,哪有人拿自己的企业声誉及前程做为报复的筹码,这也太狠了,简直是在自杀。

房井臣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不可能拿自己的生意开玩笑,再说这家购物中心是他在大陆开的第一家,声誉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公司在整个中国的影响,非同儿戏。

在温贤宁的办公室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温贤宁指出自己没那么蠢,要做也会做干净点,不可能会让闹事的人在购物中心楼下就地分什么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