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井臣紧了紧她腰间的手,俯身过来,“我可能要回台湾一趟,我阿姨说我父亲突然心脏病复发。”

唐珈叶吃了一惊,看他,“那你赶紧走……”

季老一看这两个人在说悄悄话,禁不住打趣,“瞧这两人感情不错,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告诉我,我得喝你们一杯喜酒……”

本来房井臣的身份在这里人人皆知,每年季老举办慈善酒会房家是常客,这会儿见房井臣身边出现一个女孩,无不竖起耳朵听动静,当听到房井臣介绍是未婚妻之后,众人露出了然的表情。

只有一些爱慕房井臣的女士不太高兴,窃窃私语着什么。

房井臣又不放心地交待几句,在她颊上吻了吻才离开。

季老和身边一帮人看了自然又是调侃,“唐小姐好福气啊,井臣可是个优秀的孩子,你们往这儿一站可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唐珈叶客气地笑笑,实际上她没想到房井臣会突然介绍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前在巴黎,他们参加酒会之类的应酬,他总是在介绍她时称是自己的“女朋友”。

今天事先他一点没和她商量,就这么大庭广众下称呼,她心里一阵微漾,怕就怕这事传到台湾去,到时候她想不去都难。

正在皱眉苦恼,突然听到大厅四周响起一阵不小的骚(sao)动,唐珈叶往大厅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

不知从哪儿又飘来一阵花痴的对话,“等来了,等来了,温贤宁……”

“一会儿我上去搭讪,你可别抢……”

“抢又怎么样?说明我男人缘好。”

“他是有妇之夫,你也喜欢?”

“哼,你不也一样……”

唐珈叶抿了两口果酒,见季老生的注意力和旁人一样聚在门口,不由悄悄往后面人群中站了站,再不着痕迹地隐身而去。

四年不见,温贤宁也有三十五了,要不是知道他的准确年龄,看上去只会觉得他与房井臣看上去年纪差不多。

曾看过一则芝华士广告,一位六十多岁的成功男士悠闲地举杯,身边是偎依着的猫一样的年轻美女,广告词还是那句“这就是芝华士人生”。

以前经常听一句老话,女人如花,花开时艳丽无比,招蜂引蝶,可花期很短,凋谢期很快,男人如酒,酒越陈越香,香气能飘很远。

经过时光的洗礼与沉甸,不光气场足,身上还有种磨炼出来的成熟与稳重。这样的男人不光有魅力,而且走到哪里都有吸引力。比那些年轻,却心浮气燥,处事爱露锋芒,却处处显拙的小轻年更加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瞬间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地把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狠狠地夸了一番,不禁甩甩头,往人群里又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