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确定我能这样穿出去?”温贤宁一脸无奈。

她踮着脚尖给他整理领口,硬着头皮不得不说实话,“我觉得挺好的,你不觉得你这样一搭配象巴黎时装发布会上,那些男模特展示的春季潮流服装吗?”

睁眼说瞎话!温贤宁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就穿,这里人也不认识我身份,传不出去!

见温贤宁不仅没脱下来,真的穿在身上,唐珈叶有点心虚,益发对他好起来,爷爷奶奶今天去了舅爷爷家,中午她做了他喜欢吃的菜。

他吃得津津有味,“老婆,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做饭,嗯?”

“哦。”她乖乖回答,反正两个人也没多少日子了。

他兀自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那天你给我做的牛肉饭,好吃,下次再给我做。”

她马上知道他不是在指牛肉饭,而是在指后来他坐在椅子上,把她压在上面的情景,不禁脸一红,低下头假装听不懂。

吃过饭拿他换下来的衣服去洗,想着把爷爷***也一起洗了,找了半天才发现他们的衣服早早地挂在外面。

他就两件衣服,又是纯手工的名牌,机洗可能会洗坏,唐珈叶泡了洗衣粉,然后轻轻搓洗起来。

洗完衬衣和长裤,到另外一个盆里洗他内裤时,温贤宁来搅乱,从后面抱住她,去咬她的脖子的皮肤,磁性的嗓音柔声呢喃,“老婆,我想你!”

“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的嘛!”唐珈叶小声抽气,忍住被他撩拨的身体惊鸾。

他太坏了,知道她这里敏感,每次都弄这里。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想。”温贤宁低笑,细细索索亲她的脖子,“好香……”

她缩在他怀里不吭声,他把她圈得死死的,她洗衣服都施展不开,用手肘去推他,嘴里小声哄着,“大叔,你去上,要不看电视,让我洗完这些衣服,要不然我们回去你衣服还没干怎么办?”

想想都忍了这么多天,还是再忍忍吧,温贤宁低叹一声,“小乖乖,时间过快一点,我快等不及了。”

再有几天就是除夕,这天爷爷奶奶回来后温贤宁马上提出后天家里先过年,大后天走,爷爷奶奶同意了,唐珈叶老大不愿意,小嘴整天噘着。

第二天早饭,温贤宁照例连喝三碗粥,爷爷奶奶在一旁直催他再盛一碗,他摇头,“饱了,吃不下了,你们这里离海怎么那么远?”

爷爷笑容可掬地点头,“对呀,骑车去海边要一个小时,贤宁你想去海边玩?那就带着唐三,她路都熟。”

本来温贤宁就打算着要带上唐珈叶,于是笑笑,“我是想明天带唐三去海边,不知道有没有涨潮可看?”

“我来算算啊。”奶奶放下筷子,算了一会说,“巧了,就明天,你们去刚好。”

唐珈叶小学时学校组织去海边郊游,初中时去,高中时也去,早就没了新鲜感,“那里没什么好看的,全是淤泥,不象别的地方有沙滩。”

“是么?”温贤宁没想到,他最近一直记挂着一件事,就是结婚蜜月时候在海边,她要他堆沙堡,他说自己不会,其实那时候他是不想应付。

现在不同了,他喜欢她,就想*着她,一心想把当初的遗憾给弥补过来。

他不死心,又想到了一点,“那看日出总有的吧?”

奶奶热情地回答,“有,有,黄海这里没沙滩,日出有的看。还有啊你只要带上小锹,找到那种小洞,从里面可以挖到小毛蟹。从前唐三他们郊游,每次就带一锅,然后把小毛蟹挖出来,用面团裹上一层,然后油炸了吃,味道特别好。”

提到这个,唐珈叶来了兴趣,傍晚两个人收拾了点东西,各骑一辆自行车出发。

温贤宁记不清哪年骑过自行车,尤其是这种前面有一横杠的老式自行车,皱眉别别扭扭地跨上去。

唐珈叶直乐,看他那样又不忍心,他外面罩了一件来之前穿的大衣,里面的衣服全被她洗了挂在阳台上晒,这几天天阴着,总不见晴天,下午才稍微出了点太阳,衣服虽然脱过水,却到现在都没干。

毕竟是冬天,穿衬衣和花裤子太单薄,平常在家有暖气,他穿这么多还好,今天外面风大,又是三四度,肯定会冷。

临走的时候爷爷从村里借来两辆新自行车,温贤宁和唐珈叶这才不用骑那老古董。

从家里出来,唐珈叶笑着说,“大叔,还是我爷爷好吧,知道你骑不惯,特意给你找来新的。”

路面不宽,也不窄,两个人不能并行骑,温贤宁在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爷爷固然好,我觉得我老婆更好,这几天天天给我洗衣做饭,以前在家里都享受不到这种好待遇。”

油嘴滑舌!唐珈叶嘟了嘟粉唇,眼睛里却情不自禁露出甜滋滋的笑容。

“可就是不陪我睡!”温贤宁转而说了一声,语气象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唐珈叶脸一红,低下头默默骑车,见他花裤管离脚面有一大截,露出里面的袜子,本来这裤子就短,现在一骑车,腿折叠后更短,估计风直往里面灌。

她有一丝心虚,“大叔,你冷吗?”

温贤宁若无其事地口气,“不冷,你冷吗?”

她穿得多,摇头,“我也不冷。”可她怎么听着他声音在抽气啊,还是冷吧,哪有人穿这么少不冷的。

路上经过镇上,唐珈叶特意停下来,温贤宁见她往一家店里走,也停下来,“你要买衣服?”

“大叔,你进来。”唐珈叶走过去,把他拽进店里,直接去挑裤子,捡厚的挑,长的挑。

这小丫头还是舍不得我挨冻,温贤宁心口甜蜜,脸上却没表露,不明所以地问,“给你爷爷买?”

“不是。”唐珈叶专注在挑,她有点吃不准他穿多大的,努力想前天洗他的那条裤子,好象是那个尺码,挑中脑海里的尺码。

买衣服的老板娘会做生意,嘴甜,可惜判断错误,“小姑娘,给你伯伯买裤子啊,真孝顺,这条好,这条纯棉的,穿着舒服。”

他站在唐珈叶身边就那么老么?温贤宁黑面。

唐珈叶倒没注意,把裤子拿在手里不撒开,又指着温贤宁问,“有他穿的衬衣吗?有厚的吗?”

“有,有,我这里刚进货。”老板娘忙不迭去拿衬衣,好几种样式供挑选,“我看你伯伯人高马大,这件穿了好看,镇上好几个小伙子都来买过……”

温贤宁的脸越来越黑,拉住唐珈叶的手肘,把衣服往老板娘手里一甩,直接走出去。

“大叔,你干什么?”唐珈叶还想要进去,可他的手劲太大,她挣不开。

温贤宁霸道蛮横起来,“不许卖!”随便找了个理由,“那布料太差,我穿了不舒服。”

“你疯了,不卖你穿什么,就穿这薄薄的一件吗?我身上穿这么多都觉得冷,你看看你的手,平常你的手是热的,现在是冰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唐珈叶眼眶一湿,甩了他的手就进店。

她这是在关心他么?温贤宁怔在当地,看着唐珈叶飞快跑进店里的身影,脸上傻笑起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唐珈叶从里面出来,硬拉着他进去,推进窄小的试衣间,塞给他一条长裤,一件棉衬衫,还有一套保暖*。

这次他什么也没说,十分合作地把衣服全部穿好,外面罩上自己的大衣,出来的时候那老板娘直拍手,“小姑娘,我卖了这么多年衣服,就你伯伯最有身材,瞧瞧,这整个一衣服架子,好看,真好看!”

温贤宁皱眉,自动忽略掉那句‘伯伯’,这么普通的衣服他长这么大头一次穿,这衬衣和裤子的牌子连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