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这种感觉真他妈讨厌,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和她亲近,想和她说话,哪怕东拉西扯地闲聊,也好过现在这样虽然整天在一起,可从来不说贴心的话,稳了稳心神,他语气低柔,“我允许你烦,你有话可以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噢!”她仍是笑笑,拼命在脑海里找话题,找了半天没想到却脱口而出,“你出差一个月,不用去夏嫣然那里看看吗?”

气氛刹那间凝结,诡异之极,温贤宁狭长的黑眸不可捉摸地盯着她半晌,然后一言不发站起来,起身上了楼。

他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那夏嫣然不存在?她不过是扮演好一个能容忍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妻子,他反倒不满意,真是咄咄怪事。

唐珈叶不屑,但终究只能屈从,装作在乎的样子,飞快地把碗搁下,刚走到楼梯口,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贤宁……”

他从上面下来,眸光愠怒,外套挂在臂弯里,看也不看她一眼,疾步从她身边走过,不到两分钟外面响起发动车子的声音。

“对不起嘛,不要生气……”唐珈叶尽责地追上去,那车子早飞驰出别墅。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唐珈叶慢慢转身回到餐桌,继续吃未吃完的晚餐。真好,今晚她可以睡得安稳的好觉,不用再强忍着反胃被他肆意亵玩。

一路开车,温贤宁一脸狂怒,恐怖而骇人。

此刻他心情复杂,好象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吞下了一只活老鼠,这只老鼠在他心口挠,用利爪无情地挠,他心脏上好象被挠出一道道血痕,又好象被啃出无数只洞,血淋淋地往外冒血。

疼,无止境的疼,除了疼还有别的情感,那就是怒。

这只在他心里作怪的老鼠好象就是唐珈叶,她用世上最锋利的牙把他的心脏咬穿,呼呼地倒灌着冷风,还有无休止的痛。

唐珈叶,你好可恶,你可恶之极!

你到底爱不爱我?你说你爱我?那你爱我什么?你爱我哪一点?你爱的还是这温太太的位置?

还没结婚前,你多么活泼,你象个百灵鸟一样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睡前你给我讲笑话,逗我笑,你时不时会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对我说,大叔,我爱你,你爱我吗?不要骗我,如果你骗我,我就用光你的洗面奶。

现在呢,你说你爱我,你却不再是那个唐珈叶,你和我在一起却没话说,可我亲眼看到你在和那个轩辕爵吃饭的时候,有说有笑,你给轩辕爵讲笑话了吗?

为什么不给我讲?我有那么糟糕吗?你不是爱我吗?爱我,为什么在我面前没话说?

是不是你根本不爱我?从头到尾,你只是为了要跳出唐家,跳出唐碧玉的身边,又看到我这个金龟婿,便用爱的谎言来骗我?

还是你因为我打你的事仍在怕我?可你亲口说过的,你不怕我,你也不怪我,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和嫣然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