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一直垂眼在喝茶,好象他今天来就只是来品这上好的大红袍,唐珈叶却是看不下去了,忙站起来,“不,不用了,周教练也是受人利用,我不怪她……”

话才说一半,刘策从外面进来,见到满屋子的人想退出去,会所老板哪里肯,叫进来,又是一番训话,“balabalabalabala……”最后和周晶一样,要刘策道歉。

刘策还没弄清形势,嘴仍是很硬,一口咬定,“是这唐小姐先*我的,她对我眉来眼去,第一天进来就想叫我出去泡夜店,我和周晶在交往,怎么可能理这种女人。又过几天,她死皮赖脸地在走廊门口堵我,把脸往我怀里钻,还说一会儿课程结束带我去开房……”

“砰”“啪”茶杯摔碎的声音,众人往地上看过去,温贤宁手里的茶杯不知什么时候摔在红木茶几上,一分两瓣,上好的茶溢了满茶几。

温贤宁笑笑,“抱歉了,鲁老板,打碎了你一副好茶具。”

“没事,没事……”会所老板忙不迭地擦汗,奇怪,怎么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好象这办公室里的空气全部被人抽光了。

唐珈叶看着温贤宁沉静的面容,如果在大半年前,她一定以为他真是不小心,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一眼看出来他心中的不悦。

这个如蛇一样狡猾阴险的男人所表达怒气的方式与众不同,往往他越是生气,越是会笑,越是怒火冲天,越是在人面前表现得平静无痕。

隐隐的,她预感有人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缓慢站起来,往刘策走过去,站定在刘策面前,开口时声音微哑,“刘先生,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太太*你,你有目击证人么?”

温贤宁双唇轻抿,深眸如黑墨,下巴稍微紧绷,只是一个极淡的表情,莫名让人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刘策自认为自己见过大风大浪,泡夜店时因为抢妞的事会和富公子大打出手,可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胆颤过,真他妈见鬼了。

刘策心虚到没说话,温贤宁抬了一下手,会所老板马上谄媚地把录像重放,刹那间刘策如霜打的茄子,再也嘴硬不了。

“周教练,你坐。”唐珈叶乘这空档,走过去把周晶扶坐在沙发上。

然后唐珈叶坐壁上观,反正这事温贤宁已经开始唱戏,没她的份,不如她就看看他怎么继续演好这出戏。

“刘策,这太太跟你有什么仇,你要这么整人家?”会所老板发难,大声呵斥。

任凭会所老板怎么问,刘策死鸭子嘴扁,就是不吭一声。

唐珈叶没想到这举止轻佻的刘策嘴会这么硬,看来这夏嫣然给的甜头挺足的,不然刘策也不会这么死守。

“竟然有录像为证,说明我的太太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鲁老板,你得给我一个交待。”温贤宁双手插于口袋中,踱步坐回沙发里,语气仍是不急不缓,气氛却因此而凝结。

“那是,那是,在我会所发生这样的事,怎么说也是我们不对。”会所老板脸色红得跟猪肝一样,转过身又去大声教训,“刘策,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一,你说出为什么要这么对温太太,二,你马上向温太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