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缠在一起时那种没羞没臊的话,总是在珠珠的耳边响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米歇已经在珠珠的心里成了一个影子。

就如同是一个少女,在豆蔻年华时爱上一个虚幻中的少年,在多年之后的午夜梦回时,做着让她泪沾满襟的梦。

可是,偏偏这梦越来越清晰,无论是在黑夜抑或是在白天,梦魇总是时时刻刻纠缠着她。

珠珠被病痛和噩梦纠缠的快要发疯了。

这天,圆雀神医终于回来了,陌麒他们三个简直欢欣雀跃,这下可有希望了。

可当圆雀神医观看了珠珠的神色,再给她诊脉之后,皱着眉头苦着脸连连摇头。

“神医,怎么样?赶紧给珠珠开药方吧。”陌麒他们三个用希翼的眼光热切地注视着圆雀神医。

整个万兽城,在虎子挂出那副画之后,也来过几个粗通岐黄的兽人,可是无数的办法都试过了,珠珠的病痛并未见任何起色。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圆雀神医的身上。

“圣女这次的病非常奇怪,连我都看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毛病。”圆雀神医把头低下,有些难为情了。

“什么,你也看不出珠珠得了什么病?”凯撒有些急了。如果圆雀神医是个雄性的话,他真的想把她提起来扔到院子里。

陌麒和玄隐虽然没说什么,可也是一脸的失望。

连病都看不出来,算什么神医呀?

“凯撒,别喊,让神医好好想想。”珠珠撑着精神,安抚着急躁的凯撒。

“圆雀,好像听陌麒说过,前段时间来了个兽人,说他知道珠珠的病是怎么回事。”玄隐想起了陌麒跟他愤愤不平地叨叨过这事。

那个恶魔,坏事做绝,把个什么虫子放珠珠的体内了。

“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大黑前几天来过,说恶魔给珠珠种了什么虫子。”陌麒一拍大腿,他怎么忘了这茬了?

“虫子?”圆雀神医惊惧地又仔细看了看珠珠的脸色,然后把手放在珠珠的脉上,仔细地诊断着。

屋里寂静无声,三个兽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出气粗了,影响了圆雀神医的诊断。

良久良久……

圆雀神医收回了自己的手,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年轻的时候,我师父还没有死,有一次晚上她跟我闲聊,曾经提过一种东西可以放入兽人的体内。那种东西非常厉害,被称作蛊。难道圣女是中了蛊毒?”

说到这里,圆雀神医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脸色也开始变得青白,看样子非常害怕。

“你就说怎么能治好吧。”凯撒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听了半天他都有些烦了。

“这种蛊毒,只有下蛊的人才有解药。”圆雀神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你是说,如果珠珠不去找那个恶魔的话,她只有等死了?”凯撒一想起赤焰这个恶魔,那个暴脾气腾地点着了。

他张着大嘴,背着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烦躁的在地上来回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