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穿着浅灰色的衬衫,开了三颗扣子,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表,他随意地靠在一边的墙边,双手环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沉静又高深莫测。他正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是蔚蓝完全没有想到,丹尼尔会对自己说这些,这些话完全是她思考范围之外的,她不明白。

“丹尼尔先生,您别开玩笑了,这一点也不好笑。”蔚蓝脸色尴尬,眼神都不敢看他,可是丹尼尔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

她只是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太多太多她不懂的情绪,她闪躲,想要绕开他,这里她也不想多待下去,只想快点离开,可是,在她还没来得及跨出一步的时候,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在一声低呼里,蔚蓝只觉得缠在她手背上的手一个用力,接着她人已经被扯着转过身,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

浅灰色衬衣跟羽绒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蔚蓝浑身一僵,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

这是在他的家里,他现在居然这么大胆的对自己再次做这样的事情,简直让蔚蓝觉得心惊,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松开我,丹尼尔先生,请你自重!”蔚蓝咬着唇用力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抵抗,他都一动不动,她的腰反被用力揽住,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的缝隙。

“你!”蔚蓝抬头,他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丹尼尔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淡薄,仿佛他们这样子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蔚蓝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生怕惊动这别墅里的另两个人。

“丹尼尔先生,脩应该快醒了,要是被他看见,恐怕不好,请你松开我。”

丹尼尔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觉得特别的憋屈,忍了很久,都觉得自己忍不住,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就这样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这些年,让他一个人在思念里饱受煎熬,脩看见了不好?要是脩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他亲生母亲,说不定会甩脸色给她看吧,到时候,还不得是他做和事佬?这个缺席了四年的母亲,脩不生气才怪呢!

丹尼尔现在真想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然后好好蹂躏一番,惩罚她这些年的缺席,可是看着她紧张害怕的样子,却又于心不忍。

于是,紧箍着她的手,薇薇松了力道。

蔚蓝看不穿他的心思,但似乎在他听到自己儿子名字时,丹尼尔搁在她腰际的手明显松了松,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缓和,回望着他的黑眸:“丹尼尔先生,我来,只是为了采访的事情,希望你能够做我们杂质的封面人物,所以才答应你照顾你的孩子,他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但是这不表示,我们只见,需要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我不知道,这一点,你能不能理解?”

没有进一步的举止,两人静静地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