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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无意识的搭在手腕处,这是她上辈子养成的习惯, 只要是琢磨事儿就愿意搓戴在手腕上的佛珠, 虽然这辈子佛珠没有了,但是这习惯也没改了。顾华容正琢磨着以后的事儿, 这个时代对女子倒是宽容的紧, 很多女子在各处做的都比男子出色多了。只是按现在她的情况来看,她还是得继续上原身所上的学, 因为这是个学历很重要的年代。

她想到自己儿时不懂事的时候问母亲, “为什么爹爹和哥哥可以科举出仕, 我读书就只能在内宅呢?”

母亲笑着刮她的鼻尖:“我的容儿也想为官作宰吗?女子本就是要在内宅相夫教子的啊!”母亲说出的话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让她仅有的一丝想继续反问的想法也没有了。

随着她渐渐长大,她也懂得了母亲的这份理所当然,她被困在内宅紧守着自己的本分, 相夫教子,主持中馈。在她满头银发之时, 自己膝下的一个孙女也曾赖在她怀里问她:“祖母, 为何大哥哥可以去族里的宗学念书, 我却只能由家里的女先生教呢?”

她忽的晃神, 分不清正仰着头的是孙女稚嫩的脸庞还是年幼时的自己,只听她张嘴干涩道:“因为啊, 女子本就是要在内宅相夫教子的啊...”

时空轮转,不知不觉顾华容泪流满面, 我曾被困于那四方天地, 仰头所见不过寸许蓝天。承蒙上天眷顾, 念我一直不失向往自由之心,此生如梦我定倍加珍惜,必不负如此轮回奇遇。

定时的嘀嘀声把顾华容拉回到现实,她拽了张桌上的纸巾擦净满脸的泪,哭过之后莫名的特别轻松,连初来到这的不适都被冲淡了。

走到厨房,把锅盖打开。大团的蒸汽涌了出来,顾华容拿了个大汤匙舀了燕窝放到小碗里,用布垫着端到了茶几上。雪燕带着点淡淡的红,顾华容秀气的拿勺子舀了放进嘴里,加了这时代冰糖的燕窝细腻爽滑,带着些微微的甜。

把一小盅燕窝吃完,顾华容也有七八分饱了,想着这具身体的身材...还是少吃点为好。带着手套将厨房慢慢收拾干净,大门响了。顾华容施施然走到门边,看着原身的父亲母亲回来上前打招呼,“父...”想到原身的说话习惯,瞬间改口,“爸,妈你们回来了!”

顾清明和苗秀两个人看到女儿这样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从女儿在考场上晕倒之后就变了个样子。也说不出哪儿变了,就...苗秀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女儿,就比如说现在女儿站着吧,就和原来不一样,原来不说是站没站像吧,也不像现在这样感觉站着说不出的好看。

顾清明嘴角抽了抽,他也没因为孩子没考完试就打孩子啊,怎么把孩子吓成这样了,一回来就跑到门口来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妈骂孩子了,看给孩子吓得。斜眼瞥了一眼苗秀,瞅的苗秀莫名其妙,就看着老公揽着姑娘往屋里走,“容容啊,没事儿哈,别听你妈的,爸不指着你出人头地啥的,咱家的超市将来就是你的!别有啥心理负担哈!”

顾华容随着父亲往屋里走,能感觉到这夫妻俩还是很关爱孩子的,只是这父亲对孩子也太溺爱了些,孩子就是要严着管,这么放纵孩子她是不赞同的。

身后传来苗秀的声音:“诶?顾清明,还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我闺女可不能像我似的天天在超市里圈着,上个厕所都得挑没人的时候去!容容啊!妈也不是要给你压力,你现在身体不好,等你身体好了学还是要好好上的哈!”

“知道了,妈。”顾华容应道。

嗯,这家还不算都是糊涂的...

苗秀懒得理这对好婆媳之间的眉眼官司,要不是闺女准吃不下这早饭她才不愿意靠前呢。翻了翻能用的东西,拿鸡蛋蒸了个鸡蛋糕,再靠了个鸡蛋酱,白菜切条焯水。看到有晒好的萝卜干,拿水泡了些,用炸香的辣椒油、香油一拌也是好吃的紧。

王艳看苗秀做的这几个菜,“嫂子,你做这准没人吃,谁过年还吃这个!把昨天的剩菜烩一起,上头贴上饼子全家人都爱吃!”

“饼子...”一心只有做菜的苗秀听到这才想起来,自言自语道,“没有粥啊,没粥容容准吃不下,不行,还得熬点粥...”又忙叨的去熬米粥去了。

完全被当透明人的王艳气的忿忿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王艳在心里默默的撂了狠话。她不知道的是,大河上面没架桥,一家都是旱鸭子的她家在河西站了不止一个三十年...

看着女儿吃自己做的菜吃的还挺多,苗秀高兴的眯眯眼,怎么看女儿怎么稀罕的不得了,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顾爷爷和顾奶奶对了对眼神,由顾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口,“老大啊,这年也过完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本来正看着媳妇女儿高兴着的顾清明突然被叫到,还被问的是什么时候走,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这不符合往年的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