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摸摸明月奶油似的面颊,笑着问:“怎么坐在外面?等着急了?”

明月拉住他汗津津的大手,晃晃,露出甜甜的笑容,“没有。”

关山朝商店里张望了一下,问:“红姐呢?她怎么不陪你说说话。”

今天山里某段通讯线路出现故障,他处理完毕才一路狂奔下山。

“红姐陪我吃饭的时候喝了些酒,醉了,在屋里睡觉。”明月解释说。

喝酒?

大白天的喝酒?

看到关山眼里的疑问,明月把红姐夫家找来要钱,红姐气不过喝闷酒的事同他说了。

关山一听气愤不已,“这些人太过分了!简直没有人性!这些年,红姐赚的钱,几乎都贴给夫家了,他们居然还不知足,不榨干她们孤儿寡母不罢休!你说,这样贪婪不顾及亲情的亲戚,要来何用!”

明月想了想,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要管吗?”

“管!”关山黑眸沉凝地说道。

且不论红姐对他恩深义重,如同姐姐一样照拂着他,就算红姐是个陌生人,这样被人欺负,他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那红姐夫家住在哪儿?”明月问。

“镇子西面。红姐丈夫去世之后,她夫家的两个小叔就把红姐和孩子赶出来了。要不是红姐藏起了丈夫的保险金,并靠它创业,现在还指不定过着什么糟心日子呢。”提起当年的事,关山难掩愤慨。

明月想了想,说:“你打算怎么帮红姐?去找她夫家理论吗?”

“那……”难道不去找吗?那怎么说理?

明月思考片刻,说:“对付这种人,说理是说不通的。红姐为了孩子考虑不想和夫家把关系闹僵,所以才对他们一忍再忍。既然这样,不如找镇领导做中间人,或是上乡镇法庭调解,用协议的方式解决此事。他们一直缠着红姐,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作为儿媳,红姐赡养老人天经地义,她可以每月或是每年拿出固定金额的钱给老人做赡养费,但是她那两个有手有脚有劳动能力的小叔,就别妄想再来压榨红姐了。”

关山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明月,你可真聪明!考虑问题真周到!”

明月羞涩地抿嘴笑,“你别夸我了,再夸我就飘飘然了。”

关山看着面色绯红的明月,眼睛灼热明亮地看了看四周,忽然蹲下,把明月抱了起来。

“啊——”

明月不防备,被吓了一跳,她双手环住关山的脖子,在急速转动的晕眩感中,羞涩低叫,“有人看……”

“哈哈……”关山一连抱着明月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他像爱惜珍宝似的把明月轻轻放在地上,低头,迅速地在她白皙的额头亲了一口,笑着说:“看就让他们看去。”

明月推了他一下,羞涩跳到一边,“你欺负人。”

关山刚想接话,却看到商店门帘一动,一抹火红色的身影从里面晃了出来。

“谁欺负我们小明老师了,谁的胆子这么大,啊!让我看看,是谁……”红姐眯缝着眼睛,朝外面的人影一看,不禁嗤一下笑了。

“哎呦,这不是关山大兄弟吗,咋啦,你咋欺负我们小明老师了。”红姐刚睡醒,头发蓬乱,双目充血,看起来样子有些骇人。

明月赶紧摆手,解释说:“他没欺负我,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