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这时缓缓发动,夏若雪意识到这辆车是通往J市的,她的眼睛盛满了惊慌失措,她忍不住揪着他的衣襟,哭着哀求,“夜子羽,求求你,不要去J市好不好?”

哭泣声中无端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乖,听话。”夜子羽没有丝毫的妥协,他摸摸她的发顶,“你放心,我一直都在。”

夏若雪快疯了,她想挣扎出他的怀抱,想要跳出这辆车,可在他的禁锢下,别说离开这辆车,就连他的怀抱,她也无力挣脱。

他为什么要带她去J市,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不,他应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对她的态度不应该是这样。

还是……四年前强暴的那个男人并不是他?

这个念头把夏若雪吓了一跳,在看到紫龙玉坠的时候,她有百分之九十的信心确定四年前那个男人是他,可如果……有人刚好拿了他的紫龙玉坠呢?

仅凭一个玉坠和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淡香,她能断定那个人是他吗?

如果不是他……

一种比仇恨更冷的感觉囤积在她的胸口,她的潜意识里,似乎更愿意相信那个人是他,即使那是她会恨的人,她也不希望是别人。

这种奇怪的思维,她完全无法理解自己。

明明想要杀死他为姐姐报仇,明明想把他拒绝与千里之外,可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心底某一处会安静下来。

难道是和他一连多日的无休缠绵使得她对他产生了依赖,可那些都是他威胁的。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响起,那声音冷哼了一声,“是他威胁的,可你自己接受的时候不也是心安理得吗?”

心安理得完美地代表了夏若雪对夜子羽的态度,她以为是他威胁的,反正她打不过他,所以只能接受,与她无关,都是他的错,她心安理得。

又如现在,她不想回到J市,她害怕回到J市,可当一切的反抗都毫无意义的时候,她又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反正都是他的错,不是她想回去的。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在这种混乱不堪的思想中,夏若雪靠在夜子羽的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他的手已经握着她的手,就好像姐姐的手一样温暖。

夜子羽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十一,查一下J市所有疗养院一个叫夏若雪的病人。”

这个女人一切资料都不是真的,可夜子羽只能相信她的名字是真实的。

J市和Z市不算近也不算远,车子的速度快一点的话,五六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夜子羽一手搂着她一手低头看向玩弄自己脖子上的紫龙玉坠。

玉坠里面的紫色跟他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紫色是高贵的象征,是神秘的象征。

他回神,随即把视线放到夏若雪的脸上,她睡得很安稳,难得没有皱眉头,没有做噩梦,只是像个小孩一样紧紧抱着他,像是抱住了妈妈一样。

夜子羽无奈地摇头,在夏若雪的眼里,他是妈妈又是姐姐……

夏若雪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变了样子,她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环视周围的环境,以黑色为主的房间,房间很大,除了中间摆着一张床外,浴室、厨房、洗簌间等等都俱全。

这里……让她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她的心一紧,凛然的寒意从脚而生。

“夜子羽。”夏若雪叫了一声,喊了他的名字后,她立刻住口,被自己出口的名字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会把他的名字叫得那么顺溜,昨天晚上,她真的一直都在叫他的名字吗?夏若雪忍不住心生疑窦。

没听到夜子羽的回应,她跳下了床,白色连衣裙的裙摆落在地上,她顾不上穿鞋,赤足朝门口走去。

门紧锁着,夏若雪打不开,她急得眼泪又要掉下来。

就在她苦恼万分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她的后面响起,“你在找我?”

夏若雪使劲掰门锁的手僵住,回过头,猛然看到一身深V领睡袍的夜子羽。

夜子羽的身材极好,他是黑道出生,自小就接受锻炼,咋看之下,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赘肉,夏若雪的脸蛋微醺,把脸别开。

原来他在这里面的。

看着夏若雪的表情,夜子羽又没皮没脸地贴上去,“宝贝,是不是觉得我的身材很好?”

夏若雪沉默地回到床上,没有搭话。

夜子羽凝着她垂着的小脸,心里产生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冲动,他走到她的旁边把她搂入自己的怀里,手置于她的腰际,低头缠绵地吻着她。

到了晚上,夜子羽接到十一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