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阳辰?”

丁毅早便知道,此人是谁。

但一听溪老此刻提及,便立刻眉头一挑,似是十分不愿。

对于阳辰,丁毅可谓是已痛恨到了极点,屡次公然顶撞,甚至这次惨剧,尽皆他一手策划。

“如今爱妃病重在床,与这阳辰定有关系!”

单凭自己第一直觉,丁毅便做出这个判断:“亦或是,他早便知道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故意策划,目的便是为了接近爱妃!”

“国主,阳辰丹道造诣,远超老夫想象。在学院之中,他总能给老夫惊喜。若是阳辰同意,老夫此刻便跪地拜师!”

经过与丁晨深入接触,溪老早便被丁晨那恐怖丹道造诣折服。

此刻见到丁毅露出这般嫌弃神情,溪老便认为,定是丁毅不认可丁晨实力,故而信誓旦旦地说道。

“溪老,孤劝你,莫要被那小子迷惑了心智。”

丁毅神情微冷,他对溪老很是看重,如今见到溪老竟再度在自己面前通过贬低溪老自己,而抬高丁晨,让丁毅十分不喜。

“国主,老夫话便放在此处。娘娘病情,老夫无法查探,故而无法知道,病情何时会产生异变。”

正在炼丹之时,被福总管强行拉至此处,已让这个老头心中气恼,如今丁毅竟质疑自己所说的话,更让溪老这个原本内心骄傲的老头气不打一处。

不咸不淡撂下一句话,溪老便提出告辞:“老夫学院仍有要事,娘娘之病,无能为力,在此处亦是碍眼,便就此告辞!”

他人或许不敢对丁毅这般说话,溪老却不同。虽同为丁毅办事,溪老却在京都之中声名远播,丹道权威的头衔,有时或许比任何身份地位都要管用。

再加上,溪老为人一向倔强,更兼护短。丁毅瞧不起丁晨,便是瞧不起他溪老,发个一两句牢骚,实乃正常。

言罢,溪老竟真不顾国主丁毅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径直离开。

“这老东西,早晚给他一些颜色看看。”

丁毅恼怒,阴沉说道。

“国主,此刻应当如何?”

“哼!”

丁毅斜睨福总管一眼,一甩袖袍,竟不再说话。

福总管能够深受丁毅信赖,自是有些自己手段,见丁毅这般表现,立刻便跑出去。

来到门前,丁毅一看地上周汉那触目惊心尸体,便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废物,生前不让孤省心,死了亦要给孤制造麻烦!”

言罢,一道真气射出,砸在周汉破烂尸体之上。

“嘭!”

一声炸响,周汉尸体四分五裂,化作漫天血雨,飘洒而下。

可怜周汉,生前乃是堂堂京都三大家族之一周家家主,风光无限。

却不曾想,自己死后,竟连尸体都被人嫌弃,被自己昔日主子一掌下来,囫囵尸体都不曾留下。

“你,你,还有你!一个时辰,把阳辰找来!”

来到王城门口,福总管尖锐声音便立刻发出,严厉命令,竟让众人都觉不可思议。

“莫不是国主震怒,要那面具小子死?”

“定然如此!那小子也算可怜,不过对视一眼,竟给自己带来通天祸患。”

“管他怎样,先前被国主盘问,我屎尿差点被吓出来。这次见到,一定要他好看!”

福总管离开,几人一边谈论如何对付丁晨,一边不紧不慢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