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与费老等人一并走了进来，看到的正好是左亮骂的面红耳赤的样子。
看见费老之后，左亮的喉咙顿时如同被什么噎住一样，嘴巴长大，却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模样看上去滑稽极了。
“师兄。”
在来之前，费老曾经在心中想过，他要如何如何嘲讽左亮，如何如何痛骂他。
可是，再见之后，费老先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之后，他最终还是说出这两个字。
“哼。”
左亮撇了撇嘴，转过头去，不愿去看费老。
谈话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左亮不开口，费老也没有说话。
现在是费老解决他们二人的恩怨的时候，丁晨与李云柔他们都没有插话的理由，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无言相对的二人。
“这么多年，过的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想打破沉默，费老突然问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左亮冷哼了一声，道：“老夫过的自然是好，大权在握，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只不过，现在既然输了，我也无话可说，真相你也已经知道了，不用在这里虚情假意，老夫不愿意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
让丁晨没想到的是，一向脾气火爆的费老，在山门前，因为守山弟子简单的一句话就大发雷霆的费老，现在面对如此不知悔改的左亮，居然没有丝毫爆发的迹象。
他的语气仍然十分平静：“我想问你一句，这么多年来，你是否有因为陷害我，而产生过半分自责？”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费老说的十分严肃，那样子，似乎是左亮不说出实话，他便绝对不会罢休一般。
左亮仍然是满脸的不屑，讥诮地说道：“若不是你的离开，怎会早就辉煌的我？老夫恨不得让你立刻死去，为何会有自责？”
左亮的冷血，超出了费老的预料。他原以为，自己与左亮做了数百年的师兄弟，彼此之间的感情自然也会很深。
到了现在，费老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这一份数百年的师兄弟情谊，左亮早就已经将其抛之于脑后，否则，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当年那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费老的脸上渐渐地出现了痛苦的神色，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痛心。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初下山的时候，师父跟我们说的话。”
“那老不死，明明我先入门，却一直偏袒你，无论什么好东西，总是会给你。他下山的时候说了什么，老夫自然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