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雅发现,外面的流言真的不可信。最起码王凤是个外表看着很冷傲,但内心却很热情的女人。

看到她家买的床,郑慧雅后悔当初着急买了那铁架子床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嘛!

不过,她没有再去订做,目前来讲够用了,她刚来,太过张扬了也不好。

不过,她跟着王凤去了几趟村子里,现在,那路她熟悉的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了。

而郝嫂子,原本见她和王凤关系好,就有些避让着,不太往前凑了,她觉得刚来那天,郝嫂子很照顾她,她得承情,就拉着她一起出去了几次。

郝嫂子见王凤话并不太多,除了人冷点,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终于有一天没忍住,问她:“你说你挺好个人,这是得罪谁了,咋外面说的你那么难听呢!”

王凤脸色一僵,沉默了片刻不耐烦的说:“管它呢,谁爱说啥是啥,又碍不着我啥。”

真的碍不着啥吗,郑慧雅看着她微红的眼底,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那墙也不隔音,除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传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半夜里传了一阵骂声和哭声。

那骂人的当然是王凤的男人田国维,哭的就是王凤了。

她看实在吵的凶,本想着去劝劝,被历天明给压住了,说她:“听说,这两口子经常这样,这种事,你管不了,也别去管。”

主要是他媳妇太年轻,他不想让她掺和到别人的家庭矛盾里去。

要是随大姐那年纪,加上他的级别,还真是个好调解员,可惜,慧雅才二十多,她面皮又薄,还是当听不着的好。

郝嫂子也不是那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只是背后跟郑慧雅说:“这满大院的人都说田国维靠着王凤家,我以前也这么以为的,可我跟你们接触的这几天,觉得她不像是那么傲的人啊!你说,这中间到底是有啥误会?”

郑慧雅也不知道,而且,她们还没熟到去探问对方隐私的地步。

郑慧雅熟悉了一段时间后,就一个感受,穷,这里真是穷。

她原先设想的,做些简单的吃食去卖的想法,看样子不太能实现了。

离城里太远,村子里也好镇上也罢,都很穷,郝嫂子嘴里所谓的供销社里卖的东西很齐,说穿了就是最简单的油盐酱醋茶,点心只有大饼干和蛋糕。

而镇上食品公司卖的也是居家用的,由粉面子调粒一类的,再就是猪肉了。

她想了几天,也没想出做什么去卖。贵的吧,没有那个消费群体,便宜的吧,不够费事费油的。

“妈妈,想吃烧鸡。”以辉跑过来,委屈的跟妈妈说:“妈以,你摸摸我的小肚子,都瘦了。”一边说一边拿起她的手去摸肚子。

“儿子想吃烧鸡?好吧,咱们去村子里,看看谁家有卖鸡的。”

她带着三个孩子去了村子,挨家挨户的问,因为给的价钱高,原本留到过年杀鸡卖肉的很多人家,都答应卖给她。她暂时要不了那么多,没打算卖,只是想着自家吃,天凉了也能放住,多做几只正好给随大姐和郝嫂子她们分一分。

不过,她有个要求,让人家帮忙收拾妥。又一再嘱咐:“收拾完就行,别剁,我要整只鸡。”

留了定金,又去豆腐房买了水豆腐和干豆腐,这才带着孩子们,去取鸡。

郑慧雅背了个大背筐,里面放了四只收拾干净的白条鸡,上面垫了稻草,最上面放着一个小盆,里面是一块水豆腐,而小盆外面是一撂干豆腐。

到了晚上,整个走廊都飘着一股烧鸡的香气,王凤打开门,问那几位,“什么味这么香,谁家做的?”

大家都摇摇头,褚玉兰扬了扬头,示意郑慧雅那屋,“你不是和她关系挺好的吗?好像是那屋传出来的,没招呼你过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