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滕元山说到这里,方如皋马上就明白了一个事实,晏文殊是肯定保不住了,因为各种证据都显示了他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乱用国家法器的事实。

如果说不是碰到了杨小年,晏文殊也许还有保下來的希望,但现在是程明秀一口咬住了他不放松,这个时候谁敢出面给他讲人情。

那小子不是和陈爱忠的闺女在搞对象吗,程书.记家的这位宝贝千金怎么总是和他搅合在一起啊,这中间到底是什么状况。

脑子一面稍微想了一下,方如皋就赶紧把自己这个年头打住,不管程明秀和杨小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这都不是自己应该去管的事儿,就算真和自己想的一样,自己要是把事情捋顺明白了,在程书.记的眼里也落不了好儿。

“杨小年……程明秀……陈爱忠的女儿……”这几个人走马灯一般的在方如皋的脑海里面打着转转,想了半天,方如皋还是觉得杨小年和程明秀这两个人现在不能动。

损人利己的事情可以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千万做不得。

这不从他们身上攻破,怎么样才能解开滕元山担心的这个死局呢,侯玉强一旦开了口,滕元山肯定站不到干沿上吧,滕元山被拖下水的话,那自己会不会踩两脚泥,万一自己再被拖到坑里去……

这个事情不敢想,想想方如皋自己也有点急,现在他很后悔,不该支持侯玉强去争抢开发区修路这个工程的,如果沒有这一摊子事情,光是晏文殊和他撞了车这点小事儿,自己可以管也可以不管的,沒见自从听说晏文殊挨打这个事情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二十多分钟了,侯玉芬居然连问都沒问过她名义上的那个男人么。

晏文殊是死是活,干自己鸟事,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和他老婆的事儿,他被抓进去,说不定自己心里的压力反而更减轻了呢。

想着想着,方如皋的脑子里面猛然闪过一件事情,他的眼睛一亮,不由得轻声道:“这个事情,就看老赵想怎么做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得有两手准备……”她一边说着,以便对侯玉芬说道:“你去里面把我的包拿出來……”

看到侯玉芬进了卧室之后,方如皋这才压低了声音,对滕元山说道:“老藤,现在你必须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就算侯玉强捞不出來,也要保证不能让他胡说八道……”

看着方如皋那阴沉的眼神,滕元山的身子一颤,低声道:“我明白的……”

“咳咳……嗯,把电话给我……”手包里面,这部电话还是杨小年送给自己的,方如皋结果了电话之后,按下了自己秘书办公桌上的号码:“小赵,你马上把我中间抽屉里面那个白色的信封拿出來,直接去交给纪委褚书.记……”

他原來的是张英平,现在外放道开发区去当副主任去了,现在找的这个秘书叫赵吉勇,才刚刚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人看着白白净净的很机灵,方如皋一口一个小赵的喊着,把他和某个人的姓氏联系在一起,就觉得从心底深处忍不住的舒服。

挂了秘书的电话,方如皋又接着打给纪委书.记褚红晨:“红晨啊,我这里收到了一份材料,已经让小赵给你送过去了,你现在马上看一看,二十分钟之后去给赵书.记汇报……”

褚红晨根本就沒有问是什么材料,只是回答道:“我明白了!”

说完了之后,方如皋挂了电话,站起身來说道:“我马上去市委,元山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插手解决侯玉强的事儿……”

“那……我先走了方市长……”滕元山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翘着雪白嫩足的小姨子,微微使了个眼色,抢先走了出去。

侯玉芬就知道他是想等方如皋走了之后再回來,这个时候他可不敢直接留下來的,“有贼心沒贼胆的东西……”

侯玉芬在心里微微的晒了一下,站起身走进卧室侍候着方如皋穿衣服。

滕元山躲在楼脚,一直到看着方如皋戴着鸭舌帽,罩着大墨镜从楼里面出來走出了小区,这才又匆匆的上了楼。

这次他可不用敲门了,直接拿出了钥匙开门,刚一推开了一条缝隙,里面就伸出了一只雪白的手臂把他拉了进去:“你这么大胆子啊,他还沒走远呢……”一边说着,侯玉芬的红唇就亲了过來。

“哎哎……你松开我,我回來有正经事儿给你说……”滕元山伸手推了一下小姨子,扭动躲开她的嘴说道。

“姐夫,你是不是嫌我了。”侯玉芬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摸了下去。

“哪能呢,我给你说啊,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和晏文殊联系的,你最好现在就回家,打电话联系上他,好好的对他说说,这个事情我和方市长一定会帮他说话的,让他千万要沉住气,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胡乱攀扯,不然的话老婆孩子家里老人到时候都沒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