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有人来,就认真的观察来人,发现不是燕南冥后,眼神又失落下来,还有好几次她看见来人的身影与燕南冥很是相似,就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连凳子被绊倒在地都没有理会,一脸期待的望着人走过来,但是来人走近后,都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凤清欢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失落,最后成了落寞。

连凤清佑都说她快变成一块“望夫石”了,讨了凤清欢轻轻一记打,然后吐着舌头跑开了。

然后凤清欢继续看着村口的方向,一直远远的看着过往的人,期待着她想见的人出现,但是却一直失望。

最后凤清佑见姐姐人都憔悴了,忍不住开口说:“既然你想燕叔叔,为什么不去山上找他,非得等他来呢?你在这里再望,他又不知道,有什么用。”

凤清欢听了弟弟的话,开始没有理会,后开又坚持又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决定提着一些饭菜上山去找燕南冥。

但当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燕南冥的小屋,期待能看到熟悉的身影,但是见到空荡荡的小屋,失望的发现屋子里没有一个人。

然后她细细的打量着屋子,从中寻找燕南冥的痕迹,却瞥见桌上刚倒的,还有余热的茶水,她心中了然,知道燕南冥是进山去打猎了,虽然遗憾,但还是没有想什么,将饭菜放在锅中热着,又将他屋子给收拾了一番,帮他将衣服给清洗来了,翻阅了两本书,发现自己并看不懂里面的意思,将书合上,放回原位,然后就离开了。

没走多久燕南冥归来,看到院子里晾着的衣服,知道是凤清欢来过了,心中微动,看着整洁的院子,和屋子里打扫干净的房间,心里划过一道暖流,燕南冥冷峻的脸上难得浮起一丝微笑。

将衣服收回来放好,燕南冥又走进厨房,看到锅中放着的菜,摸了下盖子,还是热着的,他将他们端出来摆到桌上,夹起一箸菜放在嘴中慢慢咀嚼,仿佛不是在吃着山间野菜做成的家常菜,而是在品尝什么精美的菜肴。

吃完过后,将桌上的碗筷洗净,放在桌上,然后掏出胸怀里放着的一些五彩斑斓的石头,摸起来温润如玉,十分舒服也十分漂亮,不知为何,看到这些石头的时候,燕南冥眼前就浮现出凤清欢的脸,想起她温暖如阳关般的小脸,还有害羞时通红的脸颊和那天在小水潭中隐约看到的雪白的肌肤,就像这五色的石子一样,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将这些石头踹在怀里,带了回来。

他将这些石头一起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去处理今天打回的猎物了,将这些猎物剥皮,晒干,准备明天再去打一些回来,到时一起拿去市集上卖。

第二天,燕南冥早早的就出发去打猎了,临走前,他看了看桌上的五彩石子,然后转身朝山林深处走去。

凤清欢再次提着菜上山,发现了桌上的碗和一些五彩斑斓的石头,旁边还有好些肉干,想来应该是送给自己的,但是凤清欢又不敢确定,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没有拿,只是将饭菜放在锅里热着,和昨天一样帮他将屋子和衣物收拾干净便下山了。

燕南冥回来后发现还放在原处的石子,眼神暗了暗,将它们拿起来放在手里,温润的手感,带给手心一丝凉意,十分的舒服,他就是想着这几天天气逐渐闷热,因此想将这石头送给凤清欢,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这种石头十分的凉,不易变热,手感也好,送给凤清欢用来把玩最合适,谁知她并没有拿。

良久以后,燕南冥摊开手掌,仔细的看着这块石头,将它放在桌上,然后收拾好猎物,处理好。

凤清欢回到家中,张春花看到她回来,又在阴阳怪气的说:“又去找那个燕南冥?你天天去找人家,人家还不一定稀罕你呢?”

凤清欢早已习惯她这般样子,没有理她径直的回屋了,留下张春花在外面跳脚:“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我可是你娘。”

见凤清欢还是没理她,自讨了个没趣,对着屋内喊了声:“记得将衣服洗了,还有田里的草该除了,明天记得去把它除了,那些菜苗有要荒死了。”然后就出去可。

凤清欢不得不出来把衣服洗了,她若是不洗,张春花一定是不会洗的。

第二天,燕南冥早早的起来,将这几天晒干的毛皮和肉装在袋子里,看着桌上的五彩斑斓的石子,想了很久,还是将它放在一个小袋子里,揣在兜里,下山去了。

凤清欢清晨起来在厨房做着早饭,准备饭后给燕南冥送去,却听到张春花在外面叫了起来:“哎呀,真是好运,不知道是谁放在外面的。”

凤清欢听了好奇的探出头,看见张春花满脸笑容的捧着一堆肉干和一个小袋子进来,看着那堆肉干,凤清欢知道一定是燕南冥送来的,心里泛起丝丝甜蜜。

凤文山看见也猜到是燕南冥送来的,笑着点点了头,问道:“是燕南冥送来的吧?清欢你可要好好的谢谢他,有时间可以多到山上去。”

凤清欢羞涩的点点头:“的确是燕大哥送来的。”

张春花听到是燕南冥送来的,将肉干报的紧紧的,笑得合不拢嘴:“真的是他呀,没想到他这么厉害,那你带是可以多多的去,这样我们家就有吃不完的肉了。”仿佛昨天说那番话的人不是她。

见到她贪婪的模样,凤清欢不想和她多说,就算她去山上找燕南冥也不是为了那堆肉。

凤文山对凤清欢说:“燕南冥这个人不错,倒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凤清欢被凤文山一番说说的满脸通红,害羞的瞥了凤文山一眼:“爹,说什么呀?”

凤文山一脸和蔼的微笑:“害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