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凤家既已归还聘礼嫁妆,那么这桩婚事便是作罢,县老爷知道此事却还要捉拿人,难道是想藐视王法吗?”燕南冥将凤清欢护在身后,冷冽的看着坐在堂上的县太爷,久居高位的护国公嫡子的气度瞬间迸发出来,那种在鲜血中磨练出的气势是这种小地方的人从未见过的,一时间整个公堂鸦雀无声。

县老爷被他的气势震慑了,一时有些后悔为了银子答应王家,本以为只是对付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山野莽夫,没想到这个莽夫竟懂得律法,还有如此气度,这小小的天木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了?

身后的凤清欢望着眼前高大的身影,看着他一番话说得公堂上所有人哑口无言,仿若一颗苍天大树只要再他的庇佑下便不会有任何事,心中充满了安全感,也止住了眼泪,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骗他们的银子,这桩婚事我本来就没有答应,是我的后娘私自决定的,我和父亲根本就不知情,钱也被她偷走了,燕大哥才帮我将钱还给他们。我和燕大哥之前根本就没有私情,我也没有勾引他……”

凤清欢说的最后一个字时声音越来越小,满脸羞红,一是想到眼前的燕南冥;二是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说出“勾引”这两个字也感到害羞。

听到她的话,王母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伸手就要朝风清欢打来:“呸,你这个小·····”

却被燕南冥挡下了,看到那双凛冽,满是杀气的眼神,王母想要骂的话一下骂不出了。

堂外的群众看到王母的泼妇行为,也很是不屑,他们开始听着她的话本以为是哪里的女子不知检点,跑来凑热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又看到风清欢柔柔弱弱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我看啊多半这个小姑娘说的是真的,这县太爷啊肯定是收了王家的钱了,才这样污蔑她,小小年纪就受到这样的不白之冤也是可怜,这王家也太缺德了。”

“就是,谁不知道王家是什么样的人啊?那王家的儿子又是一个傻子,谁家好好地会想不开将这么漂亮一个姑娘嫁到他家去白白的被糟蹋。”

“你刚没听吗?是那姑娘的后娘偷偷瞒着做的。”

……

堂外的议论声不断的传进来,就连公堂的衙役都在议论,王母气的说不出话,燕南冥一直泰然自若的站着,凤清欢刚被王母的举动吓得整个人躲在燕南冥身后,不敢再说,县太爷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听着外面群众的纷纷议论,里面还夹杂这对他的不满,他也有些慌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如今再想处置这两个人肯定是不行了,可就这样放了他的面子也不好受,而且对王家也不好交代,出于两难之中,脸色十分难看。

但是顾及到堂外越来越大的不满声,他也只能先将人放了,以后在算账“啪!”,拍下惊堂木,“嗯,既然这件事双方都各执一词,那这件事就押后再审,带本府弄清楚后再行审理,凤清欢你便先回去罢。”

王母听罢,刚要说话,县太爷却不给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