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潘肖一路上的旅途还是称不上愉快的,许诺终究是有些不愿意搭理潘肖,他们现在的关系,如果抛去那张结婚证,那些过往,也许充其量就是朋友,许诺不想越雷池一步,潘肖也就只好陪着,嫁妆他们俩就是个普通朋友。

当然,潘肖这其中的闹心程度,可想而知,可就这样,潘肖一路上也是对许诺照顾有加,让许诺不止一次的感慨,这男人呐,就是犯贱。

你看,当年她和他还在一块那会儿,他对她像什么呀?像跟草!其实这女人可能都有这种心理,但凡和自己有点*关系的男人,说不在意可哪能真的不在意吗?

许诺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李玉,当年没觉得什么,可现在看潘肖对自己这么无微不至的,她就想了,潘肖当年那么喜欢李玉,肯定也得这么照顾过呀!不知不觉的就翻了膈应,更不爱搭理潘肖了。

抵达西藏那曲的时候,许诺的高原反应日渐严重,最后甚至头痛、呕吐,晚上只得在那曲的小旅店住下,这时候还不流行什么走西藏啊,去西藏旅游什么的,所以住宿条件可想而知,房间阴冷潮湿的,许诺身上那一身儿别提多厚多臃肿了,潘肖看不过去,想给她脱了,可许诺迷迷糊糊的也够惊醒,按住潘肖的手:“你干什么呀潘肖,怎么还……”

她难受的皱眉,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嘴唇:“怎么还不忘耍流氓呢,我都这样了……”

说着说着就有些赖赖唧唧的,关键是她是真的难受,头疼的啊,还感觉恶心,这一难受吧,就都想起来了,潘肖的好的坏的,还有这次的西藏之旅也是潘肖提的!

“你这人可真是的,我这是耍流氓啊?你说你身上那块儿是我看过的啊?我跟你耍流氓,我至于嘛我!”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试图给许诺把衣服,许诺不让脱,潘肖说:“快撒开,别跟防狼似的!我这是怕你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你不是头疼吗?脱了衣服在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潘肖无奈了,感情到了这会儿还不忘了防着她呐?可潘肖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哦,他这洁身自好,吃素吃了这么多年,感情都是白吃了啊?!再说这高原反应谁没有啊?她以为就她头疼恶心啊!他这头还晕着呢!

可是他又一想,他觉的冤枉觉得委屈有什么用啊?他洁身自好,那是他被女人害的够惨了,受教训了不敢玩女人了?他头晕脑胀的,那这次西藏之旅也是他非要拉着人家来的,这跟人家许诺也压根没关系啊!自作自受就这么来的吧?

许诺这会儿头都快疼死了,转念一想,左右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的也多,不怕潘肖脱,也就让他帮着脱了衣服了,潘肖摸了摸被子,这么潮怎么行?这住一晚上还不得感冒啊?

去外边买了点药,又特地到前台反应:“麻烦问一下啊,你们这还没有别的什么被子啊,我们屋里那被子太潮了啊,这人本来来这边儿就有高原反应,在这么住一宿,到时候真要出什么事儿,你们也有麻烦不是。”

前台那小姑娘吧,是这间小旅馆夫妇的女儿,早不在念书了,这些年偶尔有外地人来住,也见过几次高原反应厉害的,她看了一眼潘肖,觉得这男人这么高壮,跟他们藏人似的,就有些亲切感,也就说:“被子啊……”

她的汉语说得不是很清晰,潘肖听得很费劲,半天才听明白,小姑娘说:“被子啊,被子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你要是想要好的,哪得多加钱。”

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潘肖这人也从来没把钱当一回事儿过,他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压在柜上,都是五块五块的,小姑娘一下乐开了花,点了点,挺满意的:“好的被子一会给你们送。”她瞄了一眼潘肖手里的药,觉得这人大方,又有亲切感又有好感,便又友情的提醒了一句:“你那药别给她吃,她不是不发烧吗?那就别吃药,她反应严重不?要是真的严重,睡前就别脱衣服,等出了汗再脱,你买些果子吧,有这种反应的吃点果子会好些。”

其实俩人沟通还是有些费劲的,潘肖半天才听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他一想,坏了!自己可给许诺脱了衣裳的!又匆匆忙忙回去,折腾一遍,给许诺穿上衣服,许诺是头疼,可她又不是晕过去了,这么让人折腾,她能不醒吗,她睁开眼打潘肖的手,抱着被子坐起来批评潘肖:“你还说你不是耍流氓!你连个头疼恶心的病人你都不放过,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你!”

这可给潘肖气的啊!什么事好心给人当成驴肝肺?!这不就是吗?!他一瞪眼:“你想什么呢!我呀,这是刚才我跟前台那小姑娘要被子,人家小姑娘就告诉我,说是有高原反应的,不能脱了衣裳睡,得出了汗才能脱衣服睡。”

许诺抱着被子,她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斜眼瞅潘肖:“真的?”

潘肖叉腰,黑着脸吼:“真!比真金还真!”

许诺伸出手:“那你把我衣服拿来,我自己穿。”

潘肖:“狗咬吕洞宾!”

这回轮到许诺气的瞪眼睛了。

*

远在西藏那曲的许诺并不知道,深圳那边儿,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刘巧月和她男朋友王铮闹掰了。

刘巧月这姑娘吧,是真的能作死,本来吧,她跟人家王铮真的是处的挺好的,王铮最听她的话,也足够爱护她,更能保护她,关键是人家为了她做了多少脑残缺德的事儿啊?最后还跟父母闹掰了,可是刘巧月是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