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历史的改变和社会进程的加快,在当时原本谋略超群但并没有受到重用的人物,开始走上时代的舞台搅弄风云,出手帮助李泰。

或许是某位神秘的不出世人物,又或者是曾经被遗弃的未曾及第的某个诸子百家子弟,抑或是从未有过机会荣登大宝的李家远戚。

在危难之时爆发出惊人的一切,为李泰谋划所有暗手,也不是不可能。

又或者,李泰也只是对方扯的大旗罢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借李泰的名义,为自己积累称王的资本而已。

一切都只有找到真相,才能得知。

而这消失的四十万两白银,便是唯一的线索。

“看来这位蓝田县令还隐藏了某些重要线索,罗武,这个人交给我吧,我亲自审。”秦怀道提议。

罗武当即表示同意,蓝田县令张槐山在他的审问之下,看似什么都招了,若不是程处默查出的这四十万两白银,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

要知道,整个大唐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千万两白银的级别,他小小的蓝田县就吞掉了四十万两,其中利益可怕之处,想想就让秦怀道有些担忧。

不过这也不是短时间就吞掉的财富,应该也是几年间积累的。

待罗武将人提上来后,秦怀道见他面容憔悴,看来是用过各种他教会罗武的刑罚了,既然如此还没彻底招供,说明此人是条硬汉。

秦怀道没有直接提问,而是绕了个弯子:“张县令的家人,都在县城吧?”

罗武点了点头:“我们在抓捕的时候,她们正在府衙安睡,加上老人小孩一共十一口人,都在后除待命。”

张槐山听到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心中有些紧张。

对方抓来自己的孩子和女人是什么心思?

难道想通过女人和小孩来逼自己就范?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时,秦怀道吩咐罗武:“既然还在后院,就将家卷放了吧,事情已经清楚了,没必要再抓着人家家卷不放。”

罗武提醒道:“陛下,按律,叛乱可是要诛九族的。”

秦怀道澹然说道:“罗武,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普天下之下人人平等,可是最近才推行的理念,你不理解的话,那要好好看看长安日报才行。”

“人人平等,讲的是平权,既然是平权,那么个体所犯之罪,为何需要群体承担?张县令一人之罪,便由他一人承担,若因张县令而让家人得了好处,让他们将好处吐还即可,何必赶尽杀绝?”

“再者说,张县令犯事若是诛九族,九族既然已无生还希望,反而会激起同仇敌忾之心,更不会摸出什么线索,只有在有机会活下去时,才会揭发检举,获得更多线索。”

此话一出,令罗武茅塞顿开。

难怪这人什么都招,唯独对银两去处一事一直保持着坚定的意志不曾开口。

要知道蓝田县令在县城做的事,最多只是滥用职权草管人命,谈不上叛乱,因此最多就是他一个人死,全家还是能保全的。

若是招供,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换谁来说当然是把相对较轻地进行招供,然后保全家人为上。

见张槐山把话都听了进去,秦怀道向几人使了几个眼神:“走吧,他不会开口的,我们去和他的家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