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医摸着胡须摇头:“既然你坚决要去,爷爷不阻拦,去了也好,遗世谷的医术爷爷学的差不多了,但那里的药,却是市面上难得的,你去长长见识。”

花京墨点头。

“还有,爷爷本是孤儿,后随遗世谷的师傅姓凌,花姓是爷爷来京城打拼时改的。这个你知道就好,谷里的人问起来有个答口。”

花京墨点头:“京墨谨记。”

花太医看着孙子的模样,欣慰地笑了:“京墨真的长大了,稳重了,爷爷放心。记得把信物带着,别搞掉了。”

说着,花太医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怎么了爷爷?”

花太医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曲家出事了。”

“哪个曲家?”花京墨自然第一个想到了曲云睿家,但想着他家的地位,几天之间不可能出大事吧。

“还能有哪个曲家?”花太医道:“今天午时曲云睿就要被斩首示众,但是好像半路被劫囚了。现在京城里乱得跟蚁窝似的,任何人都不许进出城门。你这几天就别想出去了。”

花京墨震惊不已,“前一天曲云睿还是太子的心腹之臣,今天就被判斩首,伴君如伴虎,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花太医道:“所以爷爷赞同你去出去闯荡,不想回来也没关系,赚的钱能养活一个家就行。”

花京墨点头。

一座慌弃的小破房子,大门上的铁锁锈迹斑斑,看得出很久没人动过了。

屋里头,却呆着五六个人。

一面面蛛网悬在半空,室内的桌椅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投进房间的阳光中,可见无数细微的尘埃。

白珊珊带着帷帽,也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

“怎么这么臭啊?”白珊珊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凌露看向曲云睿,哧哧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