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深冬。

边塞的草地被白雪覆盖,有的地方积雪足有几人深,人掉下去,头发丝都看不见。

曲家军即将到达目的地,在度过了青山后,朝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好冷啊!”

白珊珊捧着暖炉,身上穿着一件又一件皮草,而她人又纤细袅窕,不像是人穿着皮草,倒像是皮草卷里插了个人。

轿子的一个角落里,红梅靠在轿子上,睡得香沉,跟冬眠了似的。

沥川被裹成了蚕蛹,倒也不哭不闹,很是省心。

曲雷厉将自己的手伸进衣服里,贴在肚皮上暖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来握住白珊珊的手。

“马上到了,住进军营里就暖和了,这里烧得是炕,比白家村过年还舒服。”曲雷厉道。

白珊珊听曲雷厉描述很多遍了,现在听着还是非常向往。

她用头顶开轿帘,往外看去,立即被刺骨的空气蛰的皮肤针扎似的疼。

入目尽是雪白,看得人眼昏花。

曲雷厉也朝外看去,笑道:“底下是一条河哦。”

白珊珊睁圆了眼睛,立即伸长了脖子往底下看。寒风直往领口里灌,冻得白珊珊打哆嗦。

曲雷厉一把将人拉回轿子,紧紧抱在怀里。

“以后多得是机会看。”

皑皑白雪中,十万将士早已等候多时。

“参见将军!”

士兵们浑厚的嗓音震落了枯树枝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