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低着头不与白珊珊对视,声音淡漠:“这里安全。”

“你没地方去吗?”

白珊珊打量着沈飞,想起他来自异地他乡,没有身份文书,好像京城的客栈都需要身份文书?

“你以前住哪儿?”

沈飞道:“睡屋顶,下雨下雪就睡屋檐巷子。你们搬走后,我就偷偷住了进来。”

沈飞头垂得更低,迈步朝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我这就搬出去。”

只是可惜,住哪儿无所谓,只是可惜没地方练剑了。

“不用了!”

白珊珊追上去说道。

沈飞脚步一顿,意外地看了女人一眼,立即把头低下来,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

虽然,夜色下,光线昏暗,一般人很难看清他的脸。

白珊珊早发现沈飞脸上有疤,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她微恼道:“你离开继续睡人家屋顶吗?这么下去你年纪轻轻就要得风湿病,关节炎,到时有你后悔的。”

沈飞自嘲一笑:“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一天是一天。”

白珊珊怒了,不屑地斜了沈飞一眼道:“什么苟延残喘?你有手有脚,身体健康,多少人求之不得?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事,但是有什么事不能放下?比你更惨的人都还努力地活着,你凭什么丧?”

经过了末世,她只知道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财富、名誉、甚至家人,都是过眼云烟,活着你就存在,死了你就是个屁。

那么多人为了一个生存的机会苦苦挣扎,白珊珊就不明白了,沈飞好手好脚,吃喝不愁,有什么理由丧?就是活得太安逸了!

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