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已经点亮了蜡烛，烧上了炭火。
曲雷厉抱着白珊珊进去时，屋里已经非常温暖。曲云睿则抱着被大哥冷落了的孩子，也进了东厢房。
“太医，珊珊怎么还不醒？”
曲雷厉又把花太医请进了房间，担忧地问道。
花太医上前给白珊珊把了把脉，眉宇间透出一丝丝遗憾。
“曲夫人伤势太重，生命无忧，但是……以后不能有孩子了。”花太医连一个“可能”一词都省略了，想来对诊断结果非常确定。
曲雷厉痛苦地握住床上女孩软弱无骨的小手，懊悔道：“我该早做决定，就不会让珊珊伤得如此深。”
不能再生也好，省的又让珊珊陷入险境。
只是……曲雷厉偏头看了眼旁边的弟弟。
这个孩子八成是自己的，那云睿，就没机会再和珊珊有子嗣了。
曲云睿不知这次生产有多凶险，听了两人的对话便可见一斑，整个人如遭雷击，僵住了。
不能再有孩子……这是老天对他今日没有回家陪在珊珊身旁的惩罚吗？
苦涩从心脏蔓延至曲云睿的全身百骸。
罢了，只要珊珊平安就好。
曲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做继承人，不需要第二个了，省得将来孩子争家产。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更不能告诉珊珊。”曲云睿很快收起了情绪，冷静地说道。
花太医认同地点点头：“这件事是会影响女人的情绪，知道了没有好处。”
曲雷厉听了觉得有理，表示同意。
不过，曲云睿想得更长远。
为官数日，他已经领教到官场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