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夫人被当众赶出巩家,又没娘家可回,落魄如丧家狗。

走投无路之时,她第一次有了一丝后悔。

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贪婪,抢走曲家的产业,把两个侄儿往死里逼,那么今天自己还有个娘家可回。

不,当年自己如果不抢走曲家财产,曲云睿也不会针对自己。说不定,他还会帮衬自己夫家一起做生意。

越想,巩夫人越是悔恨。

悔不该伤害血亲,恨不该轻信负心汉。

走到哪儿,都有人戳她的脊梁骨。巩夫人试图去京兆府寻求女儿的庇护,然而连女儿的面都没能见上一面,就被赶了出来。

后来,有人在京城外的一家破旧的尼姑庵看到了酷似巩夫人的老尼姑,在尼姑庵里孤寂半生。

而巩莹莹,爬上了京兆伊的床,却只是个陪床丫头而已。

毕竟,京兆伊是四品官员,妻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牢狱罪女,还是主动巴上来的,刘义将她看得极为轻贱。

巩莹莹的生活只能算是衣食无忧,还要忙于对付京兆伊的各方妾室的刁难,无暇再去管之前的恩怨。

待她再次见到曲云睿,对方已经官袍加身,官职远远高于京兆伊,已经是她不可奢望的厉害人物了。

此乃后话,咱们回归正传。

…………

曲家。

院子里的积雪开始消融,空气又湿又冷。

王大福提着锄头,开垦着一片菜园子,扬起阵阵泥土腥味。

白珊珊在书本上落下最后一个符号,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终于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