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楠走到了角落里面,好奇的打量着坐在角落里面的男子,男子显然是知道了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可是依旧是抱着头一言不发。张楠并没有打扰这个汉子抱着头沉思,反而是看向了汉子面前的木板。

木板上写的字也是十分的直白。“卖身为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把这个抱着头一言不发的汉子今后的生活定了性,如果真的有人来买这个汉子,然后给他上了奴籍,那这个人恐怕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张楠不是什么大善人,可是看着木板上的字遒劲有力,汉子虽然抱着头,可是张楠很明显的能看出这个汉子身材魁梧,不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

“这位兄台。”张楠问道。

“......”

“这位兄台?”张楠继续问道。

“......”

“你要卖身为奴,就这么卖是卖不出去的。”张楠看见汉子并不理会自己,于是便毫不留情的说道。

事实证明,想要让一个不想和自己说话的人和自己说话,就要从对方最感兴趣的地方下手。汉子听完张楠的话,带着一脸的奇怪抬起了头。

张楠看见汉子终于肯与自己说话了,于是便说道:“你想啊,谁家买奴是单个买的,换句话来说,你就一个人,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谁会买啊。”张楠道。

其实张楠这话说的不假,在唐朝,官当得越大,家里奴婢越多。

奴婢数量的多少,成为财产多少的标志,因而在王公贵族、显宦达官、巨族豪富中,出现广蓄奴婢,以为资财,务求其盛,竞侈斗富的现象。

如唐代名宦郭子仪,史载其“家人三千,相出入者不知其居”.郭子仪有八子、七女、数十诸孙与妻妾若干,满打满算也不上百人,这里所说的“家人”,主要是他家中的奴婢部曲。

皇帝也经常赐予官员奴婢,如唐高祖李渊一次就赐给武则天的父亲奴婢300人。官员韦公干家中,仅女奴就有400人之多。

所以就算是奴隶市场,那也是大批量的买卖,至少的买卖也是在十几人至二十几人,买卖奴婢要集保人,立市券,申牒除附,保人必须有5个,以核实、证明所买卖奴婢的身份不假,还要由奴婢本人在市券上签字划押,“承贱不虚”。

就单买一个人,花费的时间甚至赚不回来个工本费。

“再者说,你就这么蹲在角落里里面,能有人看见你才是有鬼呢,你看看那些奴隶贩子,哪一个不是看见人就扑上去,又有哪个人会闲的没事在奴隶市场里面瞎转悠呢?”张楠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