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无邪心性简单,只想到能与郑翼晨比试,分个高下,十分开心,浑然不知这一场挑战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毕全功于一役,胜了固然好,如果输了,这段日子以来的辛苦经营,就要一场空了。

金振恩心思缜密,何尝不知,只是促成今日局面,正是他利用媒体舆论的功劳,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对方同样打了张媒体牌,他也只能应战了。

金振恩见众人都是斗志昂扬,非常满意,他想了一想,叫来了一个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放出消息,就说韩医应战了,不过有两个条件。

第一,就是医圣一门与岐黄一门比试医术时,决定比试方式和裁定比试胜负的人,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是中医,他要求让医术同样跟韩医,中医一脉相承的日医来做仲裁。

第二,郑翼晨如果输了,中医要登报亲口承认中医不如韩医。

至于韩医输了的话,韩医方要如何表示。金振恩并没说,想来是认为韩医是不会输的,也不屑许下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消息传出来后,骆华凤又请示了刘文章,刘文章不予置评,只说一切由她安排,骆华凤就通过媒体,同意了金振恩提出的两个条件。

接着,她又以刘文章的名义,向倭国的名医们发出了来华夏做仲裁的邀请,倭医对中医与韩医大战一事,一直都有关注,很荣幸能参与这场盛事,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欣然接受邀请。

既然答应了做仲裁,又决定比试的方式,倭国的一众名医,也开始集思广益,征集有关如何比试的建议,经过层层筛选与测验,历时近一个月,才终于决定了两场比试,一场比内科,一场比针灸。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金振恩等人一直待在青海省,静候消息,再没有继续挑战其他省份的中医,闭门不出,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最后的对决。

而郑翼晨,则是忙着拉拢一些人,加入他这个岐黄一门,总不能一个门派,就他一个光杆司令,再说日医方面,也不知采取什么比试医术啊方式,再多找几人为助手,也是有备无患。

他自知在针灸方面,无需助力,倒有信心应付一切,不过还是让袁浩滨几人,加入了门下。

至于内科这一块,郑翼晨却怕有失,使了个双保险,再一次拜访了同仁堂的内堂,和堂主白慕农叙了叙旧,考了一下他药理方面的知识,见他应对自如,也知他没有偷懒,很是欣慰。

他起码也对得起白祺威的托付,终于让他这个儿子浪子回头,重新做人了。

白慕农很感激的道:“你大老远过来,就为了考我药理知识,真是太给面子……”

“你别误会,我还真不是为了你来的,你的师父白保怡呢?快把他叫过来。”

白慕农被他一番抢白搞得面红耳赤,十分尴尬,起身去叫来了白保怡。

白保怡依旧是文质彬彬,风采儒雅,跟个诲人不倦的教师似的,郑翼晨对他的印象很深刻,这个由白无锋,白三通,白素素三位前坐堂长老悉心培育的弟子,在开方制药方面,堪称第一流,郑翼晨也是极为佩服的。

白保怡礼貌问道:“郑供奉,找我有什么事?”

郑翼晨听他这样称呼自己,这才想起白无锋三人在集体辞去坐堂长老的职位时,曾让自己担任了供奉一职,位置甚至在长老之上。

他笑道:“你叫我供奉,那我就客气的叫你一声白长老了,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和我去和韩医比试,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白保怡道:“可以。”

郑翼晨道:“不过,你不能自同仁堂长老的身份帮我,你要假装是岐黄一门的弟子才行。”

白保怡面露难色:“同仁堂祖训,白家子弟,不能加入除同仁堂以外的其余帮派。”

郑翼晨正色道:“中医大难当前,正需要你的力量,你就要懂得变通,不能恪守祖训,有门户之见,不管是岐黄一门,还是同仁堂,归根究底,都是华夏中医的一份子。”

白保怡一想,露出微笑:“郑供奉说的对,能代表岐黄一门,与你联手挑战韩医,是我白某人的荣幸。”

郑翼晨见他答应帮忙,也是欣喜,就让他去收拾东西,不要耽搁,收拾完了就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半个小时后,白保怡拖着行李箱,和郑翼晨走在一块,路上正好撞见了一人,就是在家主大比上,发明了男性用的避孕药,和郑翼晨一见如故的白凤年。

白凤年好奇问道:“白叔叔,晨哥,你们去哪儿?”

白保怡道:“不准没大没小,快点叫供奉!”

白凤年吐了吐舌头,叫道:“晨哥供奉,你们去哪儿?”

郑翼晨不耐烦的道:“时间紧急,你别挡道,我和你白叔叔要去和韩医进行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