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凤所用的词汇,是颠覆,一个恶意的词汇,跟侵略打压差不多一个意思。

当这样一个词汇,跟医圣许镐联系在一起,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郑翼晨问道:“许镐有什么计划?”

骆华凤苦笑道:“在韩国针灸协会的医生多方打听,也只是略知一二,这个计划许镐筹备了将近二十年,暗地里培育了一批弟子,等着他们成长,当他实施计划时,就是志在必得的时候。”

“培育弟子?难道……”

骆华凤道:“我想你也能猜到,他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直接跳过那班早已成为中医栋梁的名老中医,在年轻一代的中医中挑选对手。”

医圣一门既是怀着恶意而来,自然不会公平对决,年龄的限制,就是其中的一个诡计。

韩国老一辈的名医,数得上名号的,包括医圣许镐在内,用一只手的手指都数的清。

而华夏中医,虽是近几十年来历尽磨难,却是群星闪耀,名家荟萃,韩国的老韩医是拍马也赶不上他们的身影。

如果光明正大的较量医术,韩医挑战乃至战胜中医,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有将两国之间的医术比拼,局限在年轻一代上,才有赢的一线生机。

所以,许镐让一班弟子来挑战中医,名老中医们自重身份,必定不会和这些小辈较量,即使明知中了圈套,也只能忍了。

郑翼晨若有所思的道:“中韩两国年轻一代的医术较量……会长,其实我一直在奇怪,您当初的到访,您堂堂会长,那么大的一个人物,为什么会亲自上门邀请我加入针灸协会,不是简单的一句求贤若渴可以解释,现在我总算明白,你固然看重我的医术,更重要的,是我够年轻,当韩医来华夏挑战中医针灸时,能派的上用场。”

骆华凤道:“没有错,我在未雨绸缪,你的年轻和你的医术,会成为华夏中医的一大助力!”

郑翼晨摇摇头:“当代的名老中医,各有传承,当韩医来挑战时,他们薪火相传的弟子,才是真正的助力,轮不到我登场,我就不信我们中医千年来的声誉,会在区区韩医的阴谋诡计之下,风流云散!韩医妄想取代中医?除非世界末日!”

骆华凤忧心忡忡的道:“你不觉得自己太小看韩医了吗?”

“韩医本就没有值得我高看的本钱,而且我对中医的年轻一代也很有信心!”

骆华凤道:“那是因为你不清楚许镐是一个多可怕的人,才会那么乐观。”

郑翼晨好奇的问道:“医圣许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老师高九渊,曾经见过年轻时候的他,对他评价很高,说他心思缜密,滴水不漏,一旦临证,必定手到病除,所以在韩国,人人都说,医圣许镐,没有治不了的病。”

高九渊是近代针灸协会的创始人之一,曾留学日本,韩国等地,也是最早提出中西医结合的医者,他看待事物发展有独到之处,眼界开阔,据说他原本不叫高九渊,是名医李钦安赞他目光如炬,为他改名高九渊,取“九渊九审”之意。

高九渊看人,能看到骨子里去,点评人物,也往往是寥寥几句,却是一针见血,从来没有看错的时候。

郑翼晨道:“高老看来对这个韩国医圣的医术不是很看好啊,先说他心性,再评价他的医术。许镐也是够滑头的,为了维护他的名号,只对有把握医治的病进行医治。”

骆华凤见自己弄巧成拙,反倒让郑翼晨更加轻视许镐,急道:“你还不明白吗?许镐做事滴水不漏,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做,一旦出手,就一定成功,他如果真的要挑战中医,对中医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郑翼晨笑道:“您也太长他人之气了,华夏上下五千年来,朝代更迭,外邦入侵,不知多少文明学科因此失传,中医依旧屹立不倒,流传至今。远的不说,就说近代西医冲击的危机,那可是一场天大的灾难,可是在中医界全体同仁的努力之下,还是安然无恙,区区韩医,就妄想颠覆中医的根本,取而代之,这是在痴人说梦!”

骆华凤面色缓和,说道:“我也相信,当中医岌岌可危时,一定会有医者像近代的那帮老前辈一般,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郑翼晨道:“肯定有的!我华夏中医,论起阴谋诡计,比不上那些韩医,最不缺的就是挺身而出的英雄!”

他说完,一把搂住郭晓蓉的肩膀,向骆华凤行了一礼:“会长,您就不需要担心了,华夏中医人才济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维护华夏中医的国家大事就交给你们解决了,我现在要忙着儿女私情这种小事,你们斗你们的韩医,我就回家结我的婚,两不相干。”

郭晓蓉在一旁早听的不耐烦了,什么韩医入侵,中医兴亡,与她何干?郑翼晨说了那么久,只有这句话最得她心,当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结婚,谁敢阻止他们两人的结合,她也不忌讳重操旧业,见一个灭一个,毕竟误了那一天的良辰吉日,婚期就要排在几年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