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冲上来挡住他拳头的人,赫然竟是他的父亲,郑双木!

而兀自迷迷糊糊,还不知电光火石之际,发生了什么事的人,自然正是他的母亲,郑华茹了。

除了郑华茹,又有谁能让郑双木不顾自身安危,以血肉之躯,护在身后。

人体的潜能,激发出来时,当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一个没学过半点武功的人,爱妻心切,在转瞬间的速度,竟丝毫不比郑翼晨这个武术高手差!

郑翼晨又惊又喜,就算上天赋予他强到足以突破天际的大脑回路,也猜不到在背地里跟踪的“组团杀手”,居然会是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双亲!

他站着不动,又张开双臂,向着郑华茹道:“妈,抱一个,我想死你们了。”

郑华茹重重拍了一下郑双木的手臂,很是不悦:“干嘛挡在我前面,哦,我知道了,你就为了让翼晨先看见你,叫你一声爸,老夫老妻几十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人心机那么深,还跟我争宠,孩子先叫谁,后叫谁,有什么区别吗?有吗?”

郑双木也不辩解,苦笑道:“没区别,我心机深沉,小肚鸡肠行了吧,既然先叫谁没区别,你何必那么生气?”

郑华茹理直气壮的道:“我就不爽他先叫的你,平时我俩一起出现,他都是先叫我这个妈的,这次居然被你抢了锋头,气死我了。”

郑翼晨一下子乐了,原来郑华茹还是对自己先叫郑双木耿耿于怀,嘴上说着没区别,在她心里,这区别大着呢,象征着她在家中至高无上的地位。

郑华茹不依不饶数落了几句郑双木后,这才不悦的望着郑翼晨道:“你爸气我,你这小子也跟我摆谱,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我这个当妈的过去抱你。”

郑翼晨苦笑道:“妈,我腿麻,暂时挪不开步子。”

他将拳劲导入地面,身子难免受了点反噬,双腿经络不畅,麻木不仁,一丝直觉也没有,别说走路,就连动动脚趾头也不能够。

郑华茹注意到他立足地面的瓷砖都碎裂了,吃惊的问道:“怎么回事?这砖怎么裂成这样?”

郑翼晨道:“我知道是你们跟在后头,所以就引你们来这里,想着跳出来吓吓你们,一不小心把这砖给踩碎了。”

郑华茹狐疑道:“你?踩碎了砖?还一不小心?”

郑翼晨假装气愤的道:“别说是你,我也不信!肯定是铺地的瓷砖质量太差,可恶的豆腐渣工程!”

郑华茹点头表示同意,走过去抱了抱郑翼晨,郑翼晨还没来得及享受母亲怀抱的温暖,耳朵突然一痛。

原来郑华茹已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拧。

即使郑翼晨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一个打几十个彪形大汉没问题,手无缚鸡之力

的郑华茹这揪耳朵的独门绝招,他还真是避无可避,一揪一个准,就像是郑翼晨主动把耳朵凑上去给她揪住一样。

郑华茹一边拧他耳朵,一边生气的道:“让你使坏,连妈都敢吓。”

郑翼晨痛的大叫:“妈,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老人家手下留情。”

郑华茹见他痛的连眼泪都飙出来,也怕拧伤了这个宝贝儿子,赶紧松手,口中懊恼的道:“原来早就被你发现我在跟踪,我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嗯,不对,差点忘了我还带了个拖油瓶,肯定是你爸拖我后腿,我才泄露踪迹。”

郑双木露出一个苦笑:“是,一切都怪我。”

郑翼晨又问道:“妈,你们不是在乡下吗?怎么闷声不响就跑到G市来,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

郑华茹道:“我……我是为了给你意外的惊喜啊,惊喜吧?”

郑翼晨的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他左右交替踢了踢几下腿,初时迟缓笨拙,踢到血液畅行,活动如常后,才脱口而出:“确实是又惊又喜,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要跟踪我,要给惊喜的话,直接侯在我家门口给我惊喜不就行了。”

他提出了疑问,特指是郑华茹要跟踪他,显然清楚这个馊主意肯定是郑华茹提出的,郑双木只是迫于她的淫贼,不得不跟着一起胡闹。

郑双木暗暗高兴,心想还是自家儿子理解自己啊,爷儿俩交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郑华茹显得有些闪烁其词,回答了几个原因,可是都太过蹩脚,郑翼晨毫不留情的拆穿她在捏造谎言,步步紧逼之下,郑华茹狠一咬牙,说道:“我是来捉奸的!!”

郑翼晨被这个丧尽天良的原因彻底雷到,这下子不止两条腿麻木了,全身上下都失去知觉,大脑也出现了短暂的断片。

他机械的重复道:“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