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狙击手枪法还算凑合,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能远攻不能近战,是个偏科严重的主儿,郭晓蓉既然找到了他潜伏的地点,近的了他的身,也没遇到太多抵抗,小施手段,就制服了他。

郭晓蓉横眉怒目,注视着那个被自己几下重击打倒在地的狙击手,就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她扬起了手,临空虚砍几下,仿佛挥舞着一把屠刀,喃喃道:“那么久没用这些惩罚逼供的手段了,也不知还剩下几成的功力。”

晓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虽说郑翼晨有言在先,不许她弄出人命,可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一个人整的比死还惨。

郭晓蓉做事很有效率,用了最短的时间,给了他最残酷的折磨,手段之毒辣惨烈,足以让最硬气的汉子成了不举的懦夫,更何况那狙击手本就是没经历过拷打的雏儿,没挨几下,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眼泪鼻涕直往下流,口中还不断喊着话,说的竟还不是华夏语。

“咦,你说的是……韩语?”

郭晓蓉虽没看过无数华夏少女用以满足浪漫幻想的春药:棒子国电视剧,但没见过猪跑,总也吃过猪肉,这人说话时句尾后缀总以一句“思密达”结尾,一听就知道是韩语。

分辨出狙击手说的语种,郭晓蓉还是一句话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事实上就算是听懂了也不屑理会,其实从这人的神情动作以及语气,也能大概猜出他在向自己求饶,可她依旧选择了视若无睹,昧着良心将他这番求饶的言语,当成了挑衅与辱骂。

“欺负我不懂韩语,骂我是吧,找打!看脚!”

郭晓蓉佯装大怒,一拳对准他的脑门挥去,那人下意识抱头护主,郭晓蓉的凌厉一脚已经不偏不倚的踢中他的胯下。

狙击手仿佛听到了自己蛋碎一地的声音,两手捂着下身,不住打滚,倒吸冷气,连话都说不出了。

郭晓蓉向来有仇必报,既然人家欺负自己听不懂韩语,那她就不妨欺负他不懂华夏语,小施惩戒。

经历这番折磨,那狙击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郭晓蓉也知到了收手的时候,站到了窗前,低头一望,就看见街道上的郑翼晨的身影。

他兀自在左右腾挪,时刻闪躲着不知会从哪里射来的子弹,为郭晓蓉争取宝贵的时间,找出狙击手的位置。

郭晓蓉原想立刻打电话通知郑翼晨,可一看他来回蹦跶的专注姿态,从中琢磨出了几分风采,运动中的男性,身上总会散发出让女性心动的荷尔蒙,好巧不巧,郭晓蓉的心弦就在这个时候被撩拨动了。

于是乎,她以手枕着下巴,足足欣赏了郑翼晨大汗淋漓的旋转,跳跃了好长一段时间后,看出他有气力不济的迹象后,才不情不愿的打电话给他。

感受到裤兜传来的手机振动,郑翼晨一个闪身躲在暗处,掏出手机一看是郭晓蓉的来电,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四肢朝天,躺在地上。

“喂,到现在才搞定那个狙击手,你的功力未免退步太厉害了,实在是有违你当年杀手榜的排名啊!”

“你别小看我,半个小时前,我就制服了他,还严刑拷打了一番。”

“厉害厉害,咦,不对,既然你早就搞定了,干嘛不快点通知我,我两条腿都快抽筋了,脚底板都磨出了几个水泡,你于心何忍,告诉我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跳来跳去的样子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个不留神,忘记了先通知你,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苦衷?”

郑翼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悲声怒吼:“算条毛的苦衷啊!分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眼福,毫不留情的把我一脚踢进满是岩浆的火山口!你怎么不干脆说天气太闷热,你需要我来回跳几下,搅动气流,形成上升气旋,让乌云聚集,下一场凉快的暴雨!”

郭晓蓉饶有兴趣的道:“原来你还自带祈雨的神奇属性,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别躺地上了,赶紧给我继续起来蹦哒。”

郑翼晨叫苦不迭:“你别把我的吐槽当真啊,我就随口一说,真让我蹦哒我也蹦不起,你就不怕我过劳死,自己背上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吗?”

郭晓蓉冷哼一声:“那就少给我贫嘴,赶紧过来和我集合。”

她三言两语说明了自己所在的方位和楼层,郑翼晨这才起身,拍拍一身的尘埃,和郭晓蓉会合去了。

一进门,郑翼晨就看到了那个遍体鳞伤的狙击手,随意一扫视,也能看出这人身上遭受过多大的痛楚,处于身为一个医生的道德操守,他一开始难免泛起一丝同情心,暗暗埋怨郭晓蓉下手太重,可转念一想,这人可是来要自己命的,更有可能在杀他之余,顺带着连郭晓蓉也一并解决掉,心也一下子硬起来,抑制住那股要为那狙击手治疗的本能,再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倚靠窗台的郭晓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