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晨开始使劲的挠着全身上下,露出一道道皮开肉绽的抓痕,口中不住叫道:“蚂蚁,好多蚂蚁,痒死我了!”

刘能故作关切的道:“看来你现在状态不佳,不如就此结束,这一局不算,不要再赌了。”

郑翼晨歪斜着嘴角,重重拍了拍桌子:“我状态好着呢,你是不是怕输的太惨才说不赌?告诉你,没门!我下注三百万!”

凯爷选择了不跟,虽然第五张牌还没出来,他已经知道自己怎么凑都赢不了刘能的牌,干脆弃牌。

刘能道:“我跟,我还要加注,大你一百万!”

郑翼晨想也不想,两手抓起钞票就往赌桌正中央扔:“跟!”

第五张明牌打开,刘能两眼顿时放出了亮光,呼吸一窒:“梅花K,天助我也!”

最后一张牌,让他凑成了可以拿到的最大的一副牌:四条K!

用这样一副牌对付神智不清的郑翼晨,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算郑翼晨没有中“蓝**法”,也没理由赢得过四条K,这是第五张明牌的魔法,小概率的事件,偏偏让刘能碰到了。

郑翼晨两手乱抓,与发痒的皮肤做着斗争,第五张明牌发没发,他一点都不关心。

登叔忍不住提醒道:“大侄子,该你下注了,最后一轮。”

郑翼晨不耐烦的道:“那就再加一百万!”

刘能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仿佛蹲守多时的饿狼,终于等到了****的猎物:“登叔,你算一下,这小子还剩多少钱。”

登叔仔细清点了一遍,回答道:“还有六百一十二万。”

郑翼晨瞪大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干嘛要算我有多少钱,难不成你还想梭哈不成?”

“没错!”

郑翼晨不屑的道:“你自己的钱就剩几十万,没资格跟我玩梭哈。”

“笑话,这里我地头,我会拿不出钱?登叔,去保险箱给我拿六百万现金。”

厢房中央的墙壁挂着一副明代山水画,装裱华美,登叔将画取下,保险箱就在嵌在墙壁中空的夹层。

他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取了五百万的现金。

按道理这种藏的比较私隐的保险箱的位置,是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不过在场唯一可以称之为外人的郑翼晨,已经被毒品搞的不省人事,也没必要避嫌。

五百万的钞单凭登叔一个人也没办法一次拿过来,小七和郭哥赶紧过去帮忙,将钱都堆放在赌桌上,堆得跟小山似的。

刘能指着台面的钱,问道:“我梭哈,赌你台面上的所有钱,你跟吗?”

郑翼晨双臂一推,把面前的钱全部推到赌桌中央。

“跟了。”

“好,果然够爽快,有你姑丈的风范,可惜啊,你今晚没办法为他报仇了。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底牌是……”

刘能正打算打开自己的底牌,叫郑翼晨大吃一惊,郑翼晨截过他的话,很不耐烦的说道:“鬼才有空看你的牌,不管你的牌多大,反正没我的大。”

他站起身来,单脚摆在椅子上,一手抓牌,高举过头,手腕一翻,重重摔在桌面:“各位观众,同花大顺!!!!”

凯爷位置离郑翼晨较远,再加上那堆钱堆的太高,挡住他的视线,看不到郑翼晨的牌。

一贯冷静自若的他,把郑翼晨的举动视作陷入幻觉的独角戏,根本没有当一回事,笑的眼泪都溢出眼角:“这小子是疯了吧!他拿的什么牌就敢充同花顺?”

笑着笑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了,收住了笑。

没有人附和着讥笑郑翼晨,周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小七和郭哥嘴巴大张,足够塞的下一颗鸭蛋。

登叔瘫坐在桌子上,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

刘能脸上的得意张狂还没褪去,可是握牌的指节青筋毕露,两张薄薄的纸牌被抓成了一团。

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郑翼晨的两张底牌上,久久无法挪开。

凯爷起了不详的预感,豁然起身,凝神一望,顿时也被这两张牌造成了成吨的伤害,要不是老人家平时血压控制的好,心脏也没什么毛病,指不定就两眼一睁,一闭,再也不能享受小丽的活儿了。

他揪住心口,发出呻吟一般的呓语:“方块J方块Q,这……这不可能!”